“沈娘子!我有急事找你。”
沈疏桐抬手又要来一巴掌,被匆匆赶来的宋七强行拉走。他的力气不小,攥着她的手腕时带着急切,额角还沾着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沈娘子,三殿下让我来云京保护你,我这刚到就听人说你来鬼市了,还把砚辞给打了,吓得我心跳都要停了。那砚辞可是变态中的变态,你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跟三殿下交代啊!”
【蚀盟顶层】
自沈疏桐走后,砚辞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保持着刚才那个挨打的姿势一动不动。
手下们面面相觑,你怼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终于是把一个倒霉蛋怼出来做出头鸟。
“那个老大,要不我们继续呢?”
“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们继续。”
话音未落,砚辞已经原地消失了,手下们的八卦之魂瞬间燃起:
“你们说老大干嘛去了,是不是找沈娘子解释去了?”
“我看不能,刚才都那样了,咱老大这么好变态的人,不把沈娘子凌迟了都是他克制了。”
“对啊咱老大可是全大尧第一变态,你说会不会去玩囚禁、掐脖、强制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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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京——燕离府邸】
“是不是你让那什么许昭昭在军粮中下的毒?”
燕离身着素色长衫,正伏于案前作画,砚辞一把将画夺过,虽然作品尚未完成,但从衣着轮廓和发簪样式可以看出,画的是沈疏桐。
“你屡次对沈疏桐留手,既然你狠不下心,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只是没想到谢临舟竟然真的肯为沈疏桐做到如此地步,我们这位三皇叔当真是有些不简单呐。”
砚辞将画卷狠狠砸在地上,软剑祭出直抵燕离咽喉,“我警告过你,沈疏桐是我选定的玩具,在我玩腻之前任何人不准动她!”
燕离漫不经心地收起纸笔,顺便给自己沏了一壶好茶,仿佛脖子上的剑并不存在。
“阿辞,被女人打了来找哥哥撒气,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了?”
砚辞的剑又逼近了半寸,剑尖几乎要划破燕离的皮肤:“若不是你有意算计嫁祸于我,我今日何至于出丑!”
“呵”,燕离轻笑了一声,指尖拂过茶盏边缘,“毒是我让人下的没错,但我可没有嫁祸你,是她自己觉得是你所为。你今日跑到我这里发脾气,究竟是在气自己在手下面前出了丑,还是气她不信你?”
砚辞瞳孔骤缩,握剑的手不自觉颤了颤。他确实在沈疏桐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憎恶,那眼神比当众被她掌掴更让他难堪,像是有根细针,一下下扎在心上。
“我才不会在乎一个玩具的看法!”他嘴硬道。
燕离将沏好的茶推到他面前,茶雾氤氲模糊了他的神色:“你在乎与否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她如今成了谢临舟的助力。谢临舟曾驻守边关时训练出一只龙虎军,能力不输蚀盟,如今又得陛下宠爱,恐怕日后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
砚辞端起茶杯猛灌一口,烫得舌尖发麻却浑然不觉:“那你为何还要动她?”
“不动她,如何试探谢临舟的底线?”
砚辞猛地将茶杯摔在桌上,他收了剑但剑柄扔指着燕离,“试探够了就收手,沈疏桐只有我能杀,我也不想参与你们那些无聊的争斗,你若再对她下手,别怪我跟你翻脸。”
燕离抬眼,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燕辞,我们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自由了,你已经玩了太久,别忘了你始终是皇家子女,是父王的儿子。”
“父王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一次沈疏桐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