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的指著自己,他竟然用这种词形容她,“我发情?裴啸,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只是个老男人,我,我,我为什么要对著你发情?”
她气的语无伦次了。
裴啸却淡的不能再淡的吐了一口烟雾,“气急败坏?”
“我,我,你,裴啸,你真的很让人討厌。”
安要气疯了。
这个老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怎么还是个毒舌。
“知道我討厌,就別来招惹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地方搬出去。”
他下了驱逐令。
安瞪著他,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她真的很想骂人,可是她的眼泪比她的脏话,来得更快。
妈蛋的,她泪失禁啊。
裴啸:……这怎么又哭起来了?
“吵不过,就不要吵,哭成这样,以为我会可怜你?”
安一哭就废。
越生气,眼泪就越止不住,哭的越是上气不接下气。
裴啸哪见过,这种哭的不出声,眼泪比豆粒还要大,隨时就要晕厥过去的架势。
他摁灭了指尖的菸捲。
抽了纸巾,递过去,“行了,別哭了。”
“我不,我就要哭,你欺负我,我还不能哭了?”安抽抽噎噎的。
裴啸起身。
她以为他会道个歉,安抚几句。
没有。
一句也没有,他转身回房了。
安更委屈了。
气哼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开始復盘自己刚刚的表现。
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
她应该衝上去,给裴啸两个巴掌,打得他找不著北,而不是哭的上不来气。
“裴啸你个老贼,你被离婚就是活该,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上你的。”
“我诅咒你,我挖个坑埋了你,我把你粉身碎骨。”
安对著枕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她深呼吸,果然,情绪需要发泄。
嗯,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