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的深爱他,都做不到无条件的信任。
一个外人,能看透多少本质。
安挺沮丧的。
冰凉的果汁倒进喉咙,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淒凉。
安不肯回江城。
在湖市差不多住了一个月的时间。
中间,裴啸给她发了很多信息,她一条也没有回。
对於裴啸来说。
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消失得毫无徵兆,不留一丝痕跡。
这种失控感让裴啸心烦意乱。
最终,他还是动用了些关係网,辗转查到了江禹的联繫方式。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开门见山:“是我,裴啸。”
江禹下意识侧头瞥了眼身旁的安,她正望著窗外怔怔出神,显然没留意到这通电话。
他握著手机,不动声色地走向阳台,顺手带上了玻璃门。
“有事?”江禹的声音透著疏离。
“安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裴啸问。
江禹没打算隱瞒:“是。”
“你们在哪儿?”裴啸追问,语气里带著强势。
江禹却不吃这套:“你没必要知道。如果她想回去,自然会回去。”
听筒里传来裴啸深声音,透出淡淡的急迫:“她怀孕了,我很担心她。”
这话像根细针,不轻不重地扎了江禹一下。
他扯了扯嘴角,话里带刺:“你担心的到底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都担心。”
“都担心?”江禹几乎要嘲笑出声,“说得好听。『都担心的意思,不就是孩子排在她前面吗?那我问你,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了呢?”
“你什么意思?”裴啸的声音骤紧,“江禹,你把话说清楚!”
“看吧,”江禹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誚,“一提到孩子可能没有了,你就慌了。你真正在意的,果然还是这个。”
裴啸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將气息沉下:“把地址发给我,我要见她。”
“凭什么?”江禹寸步不让,声音冷得像冰,“就凭你这份只盯著孩子的『关心?还是说,你想来验证一下,安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
“无论她的孩子还在不在,或许,她对孩子的去向有什么安排,这都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裴啸一字一顿的,像从牙缝里挤出,“江禹,把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