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梳尘又变得不好意思,捂住脸道:“因为这次是在扮啊,就,就没有那么不好意思……”
从来没脸红过的宫晏晏居然也脸红了,道:“你……你居然引诱我,让我赞了你这么多句?”
程梳尘委屈道:“谁叫你老是乱摸我……我的头本来就已经很痛了。何况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头上又没有个开关,之前撞树、撞墙,已经够巧了,你怎么还乱动呢,万一,万一我又变小了,还变不回来……”
“好。”宫晏晏抱肩道,“我骗你一次,你骗我一次,正好一笔勾销。”
程梳尘喜道:“好主意。”
宫晏晏道:“但你勾引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朝行囊的方向起身。
行囊?程梳尘忽而想到了在长安的时候,她买过个什么东西,他抱住宫晏晏的腿,道:“不要啊老宫!”
宫晏晏道:“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程梳尘道:“可你怎忍心对一个病人……”
“哎呀,我的记性不太好。”宫晏晏道,“只有这个病人亲口把他最介意的病症告诉我,我才能想起来。”
“……”程梳尘咬牙道,“我不行!”
宫晏晏摊手道:“那好吧,这样好像太侮辱你了,我就不拿这个了。”
程梳尘长长呼出一口气,可他对细节果然还是十分敏感,道:“你就不拿这个?你还有别的?”
宫晏晏道:“我是练剑的。”
程梳尘道:“我知道。”
宫晏晏骄傲道:“剑练得好的人,手指都非常有力。”
程梳尘忙道:“别别别,别脏了你的手。”
宫晏晏道:“我可以去打水。洗干净就好了。”
“不行……”程梳尘盯着宫晏晏,道,“你快说个条件。”
宫晏晏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不是你听我的。”程梳尘道,“是我求你……”
他终于想到一个理由,道:“咱们还没办婚事,不能逾礼。”
宫晏晏叹道:“好吧。那你这个‘天才儿童’得给我当抱枕,而且这次一动不能动。”
程梳尘真的一宿未动,他忍住了三次头痒,七次想翻身,十二次想打哈欠。
好在今日实在乏了,他倒很快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不但沉,而且沉。
宫晏晏从来没这么舒坦过,程梳尘真的有这么软?比她家的被子还软!
只可惜,一大清早,她就被一种声音吵醒了。
一种极刺耳,极可怕的声音。
救命声!
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凄厉而可怖的救命声!
她立时起身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