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岑怕她又动了胎气,急忙将她扶起,皱着眉劝慰她:“你腹中的孩儿已8月有余,便快要降生了,你若此时想要堕胎,只怕自个儿也活不成了。”
“我也活不成了吗?”任盈盈喃喃问道。
不行,我死了谁给青山报仇。
我要活着。
“神医可否收下我?我实在无处可去了,就算是当一个捣药小童,我也甘之如饴。”任盈盈期望地看着方遥岑。
方遥岑愣了一下:“她独来独往习惯了,身边要突然添个人,哦不,两个倒还有些不习惯。”
可看着面前即将要临盆的孕妇,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嗯,你随我回本草堂吧。”
任盈盈在跟着方遥岑待在本草堂的这段时间,村里的人还未放弃寻找他。
“必须把任盈盈那个小妮子也给我抓回来!她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任母恶狠狠地说道。
“盈盈给我。。。。。。做做媳妇。。。。。。”村长的儿子流着口水拍着手。
“行,把盈盈那丫头抓回来给你当媳妇儿。”
原是任父任母串通了村长,他们觉得任青山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是个劳动力,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不过这个亲生女儿倒还是能换点钱。
可他们寻了半月,也未曾找到任盈盈的身影。
而任盈盈此时正在本草堂。
她精心的为方遥岑打扫着药房。忽然,她觉得身下一热。
不好!要生了。
方遥岑虽是大夫,但不是稳婆,任盈盈发作的太急,她手忙脚乱地帮她接生。
好在有惊无险,顺利地将孩子生了出来。
“哇!”
“还挺能哭,很健康。”方遥岑将孩子抱给任盈盈看。
可任盈盈却偏过头,一眼也不看他,方遥岑只好继续抱着。
第二天,任盈盈便偷偷从本草堂溜走了。
方遥岑只能和怀中的孩子大眼瞪小眼。
叹了口气,便下山去追他娘了。
方遥岑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莫名其妙揣了个娃,虽然这个娃娃还挺乖,也很可爱。
任盈盈从方遥岑的药房里偷出了两瓶毒药后,便匆匆的往桃花村赶去。
她并不认识这两瓶毒药,也不知道有什么功效,只知道方遥岑曾交代过他,不要碰那处的东西,因为有毒。
她今日欲下山报仇,便想起了这事,趁着方遥岑忙着照料孩子偷偷取了两瓶毒药出来,便溜下山了。
任盈盈反手又握了握手中贴着止华和凝澜的瓶子。
坚定的往村里走去。
方遥岑赶到时,只见她正往井里倒着毒药。
“蠢货,井水是会流动的,你这样下毒,谁也毒不死。
任盈盈手一抖,痛苦地看着方遥岑。
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遥岑实在好奇。
任盈盈将她带回了他与任青山的家,这里也不复从前的模样。
像是被人打砸过一样。
她们一踏入屋内,便觉得有千万视线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