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半个英文字母都不信。
幼子朝着江星晚迈出半步,到了一个江星晚预估能一匕首重创他脾脏的距离,对她道:“不过姐姐想要把我推出去吗?你不怕我的哥哥一家独大吗?还是姐姐已经和他做了约定,来替他除掉我。”
江星晚以真诚面对世界,“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却默认我要推你出局。你心里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姐姐确定要我说出来吗?”幼子笑容灿烂,江星晚则无所谓,幼子实际威胁不了她,她有说谎空间,幼子没有。两人最坏的结果是同归于尽——那幼子都比她死得要更惨一点。
“请讲。”江星晚礼貌用语。
幼子的笑意一点点冷下去,沉声道:“杀掉一个人就能出去了。”
“原来你是这么出来的。可我和尹辰试出的规律,是杀掉怪物。”
江星晚的话让气氛彻底降至冰点,公爵姐姐脸上是极度的不可思议,刚子的手也撩开外套按住银色刀柄。
他在心中权衡着,银质的武器在传说中只能伤到吸血鬼这种怪物,理论上可以用它来判断在场众人的身份,唯一的风险是吸血鬼能力未知,如果第一刀砍不到它身上,情况或许会更糟。
“我们先讨论鬼打墙的原理。”霍白再度提出这个问题,“我们是一起来的,没有人单独离开视线,没有人被取代……先考虑没有人被取代。”
刚子仍按着银质匕首,“纯理性的规则真的能解决眼下情况吗?”
“你想动手吗?”林曼问。
公爵姐姐视线上瞥,见刚子没有反驳当即远离他,又在发现自己奔向的是林曼后调转方向,快步移到霍白身边。
这段小插曲并未对局势产生实质影响,刚子仅看了眼林曼,目光又移向幼子和江星晚,“这把匕首只能伤到怪物,把敌人找出来对我们只有好处。”
说着,他往前了一步。
江星晚觉得自己位置不占优,正好在刚子和幼子之间,但刚子砍幼子的收益要高于砍她,只是如果义子没成功而是死了,那长子阵营将压倒式胜利,这可能会加大她的任务难度。
不过幼子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跳,就这么笃定这刀先冲她来?
“等一下。”公爵姐姐叫住刚子,但还没有想好说什么,只知道这刀如果真拔出来,很多事情都会无法挽回,“……这里是虚像。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刚子被转移片刻的视线重新收回,仍维持着一副为了大家的姿态,坚定表示:“能试的办法已经试过,这也是为了排除危险。”
“可如果这个圣咏唱了血是禁忌呢?”公爵姐姐公然问出声,胸膛起伏剧烈,没有看任何人但吸引了所有目光。
林曼:“你听懂了圣咏?”
公爵姐姐没有回答,只是找回了可依附的逻辑,“我们不能确定怪物有没有血,现在动手,只会让我们彻底出不去。”
“圣咏的全文内容是什么?有没有提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刚子已经顾不上考虑砍谁了。
公爵姐姐:“如果我知道出去的办法,不会瞒着不说。而且我也听不懂全文,只能听懂几句而已。”
“这里面都没明示办法吗……那线索还能在哪里。”趁着刚子喃喃自语的功夫,公爵姐姐伸手把江星晚拉了过来,让出刚子砍幼子的行动路线。
而紧接着,她听到林曼问了一样的问题:“圣咏是什么语言?”
黎晚也这样问过她。
“艾西比亚菲利斯语。”公爵姐姐流畅地报出一个名字,“我曾造访过那里,觉得那里的语言很有意思,记了几句。没想到会在这里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