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换了衣裳跟胤禩一道匆匆忙忙入宫,路上还不停思忖,到底怎么个事,怎么就跟她有关了呢。
结果离乾清宫挺远,就听到了大千岁的大嗓门:“打他怎么了?丫的就是欠抽!一天天的,不知道学文习武为朝廷做点儿贡献,反而像娘们一样叽叽喳喳,说人家床帷私事,难道不是打的轻?”
“又说八弟可能不行,又说八弟妹或者不会生。所以才大婚许久,未见喜讯。儿子这当哥的哪还受得了?想也不想,直接一记老拳……”
嘎鲁玳侧头一瞧,某人脸色光速铁青。
刚要戏谑两句,惠妃娘娘便已经满怀关心地开口了。什么子嗣传承是大事,不能忙于别务就忽略,更不能讳疾忌医的。
就差直接提议给小两口分别把脉,有病就赶紧治。
同时也给胤禩立个侧福晋什么的了。
毕竟按照规矩,郡王可以有两个侧福晋,四个格格,妾侍无定数的。
偏八阿哥府上只有福晋一人,连个通房都没有。
久而久之的,难免惹人非议。
是。
胎穿而来,受了封建教育这么多年。嘎鲁玳其实也没啥跟某人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幸福平安到老的信心。
但是!
太后没说话,皇帝没说话,她亲婆婆良嫔娘娘没说话,惠妃算哪根葱啊?
她凭什么隔着锅台上炕,张口就要给她们府上添个侧福晋?!
眼瞅着她要像小豹子似的冲进去跟惠妃战斗,胤禩赶紧拉住她胳膊,小小声在她身边叮嘱了句:“凤凰放着,让爷来!”
然后……
这家伙大长腿一迈,三步两步就进了殿:“儿臣与福晋日日守在庄子上,为了嘉禾能早日推行大清起早贪晚,还真不知坊间竟有如此多传闻。”
“如今听来,只觉荒诞。有小人作祟,敢嘲讽当朝多罗郡王。最应该做的不是让人严查,揪出罪魁祸首按律处罚么,急着给儿子立侧福晋是怎么个事儿?”
不觉得本末倒置吗?
惠妃一噎,忙说事情要查,皇孙也得要啊!
胤禩表示那个不急,他们夫妻现在都忙着种地呢。早出晚归累得很,暂时不考虑要孩子。
别问,问就是他一人之血脉传承抵不过大清国泰民安。
高度上到顶。
惠妃无奈,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康熙,希望他能说句话。
康熙则看向嘎鲁玳,问她怎么看?
呵呵。
嘎鲁玳心下冷笑:您呢?您又希望当儿媳妇的怎么看?知情识趣,自己主动请回来个大佛供着么?
觉醒异能、恢复前世记忆之前,嘎鲁玳或许还能咬牙应下来。
毕竟外人都道王府荣耀,她却深知其中煎熬。
横竖那人早晚都要立侧纳妾,又何必因为某些不能改变的事实而给自己找罪受呢!
现在?
心有依仗的她选择直接掀桌:“回皇阿玛的话,儿媳也觉得大清国泰民安更重要。至少两三年之内,儿媳是腾不出时间来备孕的。”
“若您也觉得如此会妨碍八爷子嗣绵延,不妨命他给儿媳一张放妻书,再给他另择佳妻吧。”
“如此,我能安安心心种地,为大清长治久安奉献自己的力量。也省得庶子生在嫡子前头,将来又平添许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