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李箱寄存在前台,忱岁和在大厅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人出现,无奈离开。
晚上,纪述疲惫的回到酒店,拿走了前台的行李箱。
她每晚都在祈祷。
向她从不信奉的神明、佛祖,祈祷。
不要带走它。
让它健康长寿,寿终正寝。
不要让它在自己手中凋零。
但神佛没有降下怜悯。
两天后,长生突然呼吸困难,穿刺后效果也不好。
医生打来电话时她刚躺下,连睡衣都没换就冲到了医院。
胖乎乎的小猫瘦了一圈,毛发也不再蓬松漂亮,呼吸声虚弱又痛苦,望见纪述,颤抖着发出撒娇般的呼唤。
纪述踉跄一步,走到它旁边。
不要走,不要凋零。
“我们尽力了,复发后治愈率本就很低,疗程也长数倍,这才五天,一周都不到就……而且穿刺之后也没有效果。”
“它很痛苦。”
医生说得也有些艰难:“抱歉。”
纪述弓起背,趴在小猫旁边,眼尾烧红,呼吸颤抖。
你也要离开了吗?
“喵……”那双可爱的眼睛望向纪述,无比眷恋。
艰难的呼吸逐渐微弱,纪述手足无措,颤抖着托起它的小脑袋,轻轻压进怀里。
给长生取名时的画面蓦地闯入脑海。
“希望它,健康长寿,就叫,长生。”
妈妈的表情有些犹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
“乖乖,这个名字太重了。”
她当时不明白。
现在这句话却似一柄利剑划开她的心脏。
那双总是亮晶晶望着她的眼睛合上了。
怀中的小猫没了呼吸。
纪述哽咽,泪流满面。
太重了吗长生?
是我给你的名字太重了吗?
才让你承受不了,早早离去。
纪述低头,额头抵在小猫温热的身体上,泣不成声。
又一朵花在她怀抱里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