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调整姿势,脚尖一点倾倒的树干,借力再退数米,避免正面冲突。话音未落,欧言已张开双翼。羽翼展开足有五米宽,每一根羽毛都整齐排列。他飞行姿态稳健,双翼一振便掠至近前。颜坞瞅准时机,将池菀往上一抛。欧言稳稳用后背接住她,修长的脖子微微偏过。“抓紧羽毛,别往下看。”说完,翅膀猛然一拍,带着池菀直冲而上。刚好躲过焰爪狼第二次扑击。池菀感到身体被一股力量稳稳托起。树影迅速下坠,地面变得遥远。她紧紧贴着欧言的后背,掌心因为用力而发麻。池菀趴在欧言背上,死死抓住他的羽毛,忍不住低头望了一眼。下方的战斗场景清晰可见。她的视线锁定在中间那道银白身影上,心跳随着每一次碰撞加快节奏。只见颜坞已完全变回原形,一条接近六米长的银白巨蟒。鳞片在斑驳光线下泛着冷光,毒牙外露,正一圈圈紧紧缠住焰爪狼的身体。他的身躯有力地绞紧,肌肉随着收缩起伏,尾巴牢牢固定住地面,防止被甩脱。焰爪狼的四肢不断蹬踹,却被压制得无法展开攻击。可焰爪狼是青阶,力气远超刚才那只绿阶莫蜥。它拼命挣扎,锋利的爪子一次次撕裂蛇身。银白色的鳞片被划开,鲜血不断滴落。每一道抓痕都深可见肉,血液顺着鳞缝流下。颜坞的身体轻微颤抖,却没有松开半分。“颜坞!”池菀忍不住叫出声,声音都在发抖。她想要冲下去,却被欧言牢牢护在身后。欧言沉声道:“别怕,我帮着他拖住。”高空视野让他能看清战场每一处细节,他需要找准时机。说完,他的精神力化作尖刺,精准戳中它的耳朵。那一下又痛又麻,狼的动作顿时一僵。它咆哮一声,前肢猛地扬起。颜坞立刻抓住机会,收紧身体,把猎物死死勒住。这时,旋翊已经料理了腐叶莫蜥。她掌心精神力涌动,凝成一条锁链,猛然甩出,牢牢缠住焰爪狼的后腿,大声提醒。“攻它喉咙!那里没毛遮着,最脆弱!”锁链迅速收束,金属般的光泽在阳光下一闪。她脚步未停,一边维持控制,一边观察战局变化。话刚说完,精神锁链猛然收紧。焰爪狼吃痛,仰天嘶吼,动作彻底乱套。它的后腿被拉向一侧,重心失衡,踉跄后退几步。隳鸢和陆圪马上跟进。陆圪低吼着扑向狼的后腿,一爪狠狠拍在关节上,打得它踉跄一步。骨头发出沉闷撞击声,狼腿弯曲,几乎跪倒。陆圪顺势跃开,避开反扑的利爪。隳鸢趁机绕到侧面,敏捷地跃起,一口咬向狼脖子软处。虽然破不了厚皮,只留下浅浅牙印,但也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唾液与血丝混在一起,她快速退开,没有恋战。焰爪狼被五个人围住,越打越狂躁。它猛然一挣,冲断了旋翊的精神束缚,转身扑向颜坞,想一口咬下去。就在这一瞬间,欧言出手了,精神力直击它的双眼。强光在意识中炸开,剧痛从眼部传遍全身。狼疼得惨叫一声,在地上乱滚,爪子乱刨,根本站不稳。尘土飞扬,碎石被掀飞。周围的草木也被扫断数株。它的瞳孔剧烈收缩,视线模糊不清。颜坞没犹豫,闪身贴近焰爪狼的脖子,尖牙狠狠扎进皮肉。他咬合不动,确保毒液完全注入。毒液注入体内,那庞然大物猛地一僵,四肢抽了几下。随后轰的一声砸在地上,不动了。空气骤然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众人屏息片刻,确认危险解除。颜坞慢慢松开嘴,伤口还在淌血。他勉强变回人形,抬头望向空中漂浮的池菀,嗓音有点哑。“菀菀,你没事吧?”欧言缓缓落地,脚掌踩在碎石遍布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池菀立刻滑下来,双脚一触地就往前冲了几步,直奔颜坞的方向。几步冲到颜坞面前时,她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伤口上,眼圈一下子红了。“颜坞,你怎么流这么多血……”她的视线无法从那道翻着皮肉的伤上移开。裂口边缘沾着干涸与新鲜混杂的血迹。部分皮肤被撕裂得不成样子。没有多想,几乎是本能地,她调动出灵泉水,指尖凝起一颗细小的水珠。她轻轻将水滴在他伤口上。奇怪的事发生了。裂口在接触到水珠的一瞬间开始快速闭合。短短几息之内,伤口彻底消失不见。皮肤恢复如初,连一道浅痕都没有留下。池菀:!她的手一下子停住,悬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未滴落的水汽。,!整个人傻在那儿,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又看看颜坞光洁的皮肤。脑子嗡的一声,思绪一片混乱。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当着这几个反派兽夫的面,把灵泉水直接用出来了?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她感觉天都塌了。颜坞垂眸看了看她苍白的脸,注意到她指尖尚未散尽的湿润。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愈合的伤,眼神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手把她揽进怀里,顺手把斗篷拉紧些,将她整个裹住,不让她再暴露在外。“欧言,帮陆圪和隳鸢处理下伤。我们得走快点,这地方血腥味太重,会招来更多野兽。”欧言怔了一下,眉梢轻微跳动。他的视线扫过颜坞的手臂,确认那处曾有重伤的位置如今已毫无痕迹。随后又落在池菀绷紧的肩头,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背影。片刻后收回目光,点头说道:“行。”他走过去,蹲下身,先检查陆圪的伤势。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和绷带,进行简单的包扎。陆圪刚才打得狠,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正龇牙咧嘴地喊疼。压根没注意颜坞那边的变化,嘴里直嘟囔。“那破狼太狠了,差点把我毛都撕光!”隳鸢伤在腰边,伤口挺大。皮肉翻卷,血迹顺着裤腰往下渗。欧言只是做了基础处理,清洗创面后敷上止血药,再缠上纱布。他知道这伤会留疤。治疗过程中,他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刚才发生的事。他刚刚看得清清楚楚。池菀手上空无一物,只是指尖轻轻掠过颜坞的伤口,那可怕的伤就瞬间消失了。:()娇软恶雌想休夫,五个大佬悔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