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像刺猬,拒绝沈清还踏入我的圈层。
心:【那我们见一面。】
我:【等过年之后吧。】
心:【那我给你定了蛋糕,大概下午4点送到,你记得接听电话。】
【八百里加急,坐飞机来的蛋糕(嘿哈)】
天杀的,连我本人都没有坐过飞机,一个蛋糕,它凭什么?!
我居然对蛋糕产生了忌恨心。
负责送蛋糕的人打电话询问路的走向,我到镇上去接她。
和一提精致异常的鲜花一起拎回来后,妈妈问:“谁送的蛋糕和花儿啊,不少价钱吧。”
“还好吧。”我嘴上说着,但我清楚,黑天鹅的,抚州根本没有。
花看着也都是极贵的花材。
我:【有点太铺张了吧。】
心:【你只需要想着,你值得。】
我不再回复了。
下午打扫完屋子,母亲嘱咐他:“不要去打牌了,买完东西早点回来处理鱼。”
他嘴上应着,到天黑了才回来。
我听着母亲不停抱怨:“叫他别回来那么晚别回来那么晚,还这样!!”
他回来时,母亲与他在厨房里大吵了一架。未被太子继承的锅碗瓢盆被砸得震天响。
我看着黑天鹅高高仰起它的颈,见证了我们家这出闹剧。
沈清还真的只会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梦吧。
电话一直在响,耳边却是争吵声,我无法接听沈清还的电话。
无法在明月与肮脏之间架起一座桥梁。
又一通陌生电话拨过来。
奇怪地,我就是觉得,这通电话非比寻常。
它响了很久,我听到厨房的声音平息,又往里看了一眼,似是休战了。
我按下接听键,对面是非常有派头的一道女声:“喂,你好,请问是时汩吗?”
果不其然。
我清了清嗓子,回应道:“你好,我是时汩。请问您是?”
“我是清还的妈妈。想跟你见个面,你有时间吗?就在饭店吃顿饭。”
我呼吸一滞。谢天谢地,外面的吵架声没有再响亮起来。
我缓了缓,轻轻吞吐一口呼吸,勉强笑着说:“我有时间,阿姨。”
“好,那就13号中午12点,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
就在我要挂断电话时,电话中出现了响亮的鸡鸣声。
来自于我这边的,邻居家养的两只公鸡。生物钟乱了时,每天下午六点开始,不定时地鸣叫的公鸡。
此刻我恨它们。恨不得把它们的喉咙毒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