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君柔放假到年初七,调了三天年假,初九就回去了。
程昕这几天一直在留意购票信息,正月里的车票都抢空了,有机票,可都是经停航班,经停时间都是六小时以上。
外公外婆也不想孩子太折腾,妥协了。
程昕把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关宴丞。
来时是三个人,两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
回去是一个人,一个大箱子一个小箱子。
外公家离高铁站开车都要四十多分钟,老人又晕车,送行的还是特意调休的表舅。
表舅看着她顺利的过安检才离开。
程昕左手一个箱子,右手一个箱子,斜跨的包包里也被卡包、零钱包、口罩、充电器、充电宝塞得满满登登。
程昕的行车信息显示还有半个小时就发车了。
还好周围的人,行李都不少,显得她不是很突出了,长舒了一口气。
手上的电话响了,是关宴丞。
不意外。
她几乎是秒接,“喂!我到车站了,放心。”
“知道。”
“你时间卡的好准,刚过安检没多久。”
“我也到了。”
“你到车站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她才能到呢,“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想早点见妳。”
迎来送往的车站,在场的每一位都置身其中,感伤必然比往常多了些。
一个人站在其中被一句:想早点见妳。
击的溃不成军。
忍住感伤,抽泣了一下,说:“我也是。”
“妳哭了?”
她连忙否认,“没有,都多大人了,有什么可哭的。”
“那妳转身,我看看这位大人有没有哭鼻子。”
程昕经常和朋友们开这种玩笑,习以为常了,“关宴丞,你都多大。。。。。。”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他是关宴丞啊,他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的,咽下要说的话转身就看到电话另一端的人。
十几天未见,他瘦了。
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位在春节期间瘦了的人。
关宴丞朝着她走来,两手自然的拉走她手边的两个行李箱,俯身看着她,“这位小大人,妳现在可要哭鼻子了。”
程昕吸了口气,揉了下眼睛,眼泪没有,有的只是惊喜之后的喜悦。
抬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
“你怎么来的。”
“高铁。”
这个时候还能买到高铁票,铁路应该跟他们家没有生意往来吧。
她问:“你什么时候买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