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行话音方落,刚刚还在潮水一般拍著徐道行马屁的眾人,便纷纷起身,面相徐道行行礼开口:
“喏!”
“对了,为了避免我等之中,也有太上安插之暗子,诸位行动之刻,最好五人一组,一併行动。”
眾人方才应喏开口,钱有为便接过徐道行的话,看向现场眾人开口道:
“当然,行动过后,我等所犯下的便是哪怕再宽宏大度的皇帝,都绝不会谅解的顛覆国朝之重罪,“因而,待行动结束之后,我等便彻彻底底算是同乘一条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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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徐府一眾大乾顶级官员,闻听钱有为此言之后作何表態,单说贾璉这边,在调转码头押送石崇贵等人离开南镇抚司之后,贾璉等人便朝著皇宫方向策马奔腾,不过片刻,贾璉等人便已抵临皇宫大门。
然而,不同於上次有锦衣卫指挥使陆建的畅通无阻,此次进宫面圣眾人司职最高者,不过是从五品锦衣卫副千户的贾璉一行人,被戍守皇城的小黄门,以最为严格的程序进行盘查。
还未曾被小黄门盘查完毕,锦衣卫指挥使陆建的车架,便业已抵临,叫停了小黄门的盘查,而后领著贾璉等人,步入了皇宫。
前去面圣的路上,被钱有为等人堵了大半个时辰,疲於应对之下,感觉比教坊司盘肠大战三天三夜,都累上十倍的陆建,以罕见的肃然之色,问向贾璉道:
“贾璉,你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內,便撬开了崇贵等人的嘴?!”
“兵贵神速,卑职確实已然捏住了石崇贵等人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国库財货的实证,“甚至於,卑职从石崇贵等人的口中,得知了其所侵吞財货的藏匿地点—”
说到这里,贾璉的话语一顿,而后掏出三本册子,朝著前方带路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建开口:
“最为重要的是,我等通过对石崇贵的审讯得知,“石崇贵等三大库五品郎中,在行贿之刻,將接受贿赂,为三大库贪瀆行为,大开绿灯的官员名姓,以及行贿数额,据实记录了下来,“且这三份记录,尽皆为卑职所取,“因而,卑职得知了,户部三大库贪瀆系统链条之上的大部分官员,以及户部三大库贪瀆系统的靠山。
“也正因为如此,卑职在看到户部尚书钱有为钱阁老的轿子,堵在南镇抚司衙署门口之后,才会掉头就走,直往皇城而来。”
虽说,在钱有为堵了南镇抚司衙署大门之后,陆建便在內心猜测,钱有为有可能是三大库贪瀆系统的靠山,但这个消息,真的从贾璉口中被道出的瞬间,陆建还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诧的看向贾璉开口:
“看到钱阁的轿就,看来你真的將崇贵等的嘴给撬开了!”
贾链闻言,皱眉看向陆建问道:
“指挥使此何意?难不成指挥使也查出了钱阁老是三库贪瀆体系的环?”
“本指挥使虽然未曾查出钱有为的忠奸,不过钱有为是堵南镇抚司衙署眾官之中,官职最高的存在。”
贾璉话音方落,陆建便连连摇头开口:
“因此本官猜测,这钱有为必定同户部三大库贪瀆之事,有著密不可分的联繫。
说到这里,陆建满眸深邃的看向贾璉开口:
“钱有为这傢伙心思縝密,不是个善茬,“因此,为避免横生枝节,我等需要儘快將证人证词,尽皆呈交陛下—。。”
“踏踏踏!!”
陆建话音还未曾落地,便直接被道道急促的脚步声所打断,顺声望去,便见通政使司衙门通政使,正满脸急切的托著奏本,脚步匆匆的快步衝来片刻而已,通政使便越过贾璉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理政殿门口,声音急切的连声道:
“陛下,边疆急报,韃虏叩关,南蛮入侵,倭寇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