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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72(第1页)

司蛮敏锐的捕捉到八卦的气息。今日冰雪一般的司宁难得开了金口,若不乘胜追击她就不姓金。

"你说与我,我又不说与旁人,哪来这些计较!"司蛮翻身趴在她膝头,鎏金臂钏映着烛火一晃一晃。杏色衫子滑下半截,被司宁用长甲轻轻挑回肩头。司蛮浑不在意的翻身趴在她腿上,双手捧着脸,金色的臂钏一闪一闪,后面的翘起的双脚上的流苏也跟着一晃一晃。

"求您了,就当给妹妹说个古记。"她环住司宁的腰,流苏绣鞋在空中轻晃,"那些宫闱温树。。。可比白家给司幼备嫁热闹?"

"宫闱温树?"司宁忽然怔住,仿佛从水月镜花中窥见旧影。”从哪学的这些词?都听多少遍了还不够吗?“

“诶呀人家学都学会了,不该奖励奖励再听一遍嘛?”

她蓦地起身收琴:"乏了。"

司蛮急急追到妆台前:"我都答应人家了。。。"见司宁冷眼扫来,忙道:"姐姐的琴技名冠王都绵州,他确实是慕名而来!保证不会动手动脚!"

铜镜映出司宁唇角讥诮:"既不为享乐而来,以乐会友,就该拿出相应的诚意。。。"她已然摘下发间玉簪梳理,"让他带份幽谱来。"

"当真?"司蛮眼睛倏地亮了,金雀钗乱颤。

“诶?好,一言为定!”司蛮这才爽快的起身,同她梳洗。司蛮满脑子都是:唉,我真是好心,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好心又漂亮的姑娘?

红绡帐落下时,司蛮滚到里侧。

“诶呀,你说我要是身体一调养好,那往后从良,作谁的小夫人还不是我说的算吗?”司蛮躺的美滋滋,于是推推司宁道,“司宁司宁司宁,你再跟说说高门贵女都是怎样的,我好提前学学!”

窗外忽有爆竹炸响,烟尘长大的烟花照亮了深宅的内帷。

司蛮摘下臂钏,手臂上那道陈年疤痕——八岁那年人牙子刺的"奴"字是她最早认得的字,早被金钏遮得严严实实。她殷切的替司宁宽衣,就在那纤长的后颈上,是一个被烙铁烫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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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高□□。这名字是父母一同取的,取"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之意。”

“少年时,我住在京城高府最深的院落里。父亲是礼部侍郎,清贵文官,家中规矩极严。我每日辰时起,梳洗后先向父母请安,然后随母亲学女红,午后跟着西厢主人读书习字,琴棋书画。家中教导,样样都要精通,却样样不能太过精通,免得落个"才女"的名声,有失闺秀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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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外一株垂丝海棠,春来花影婆娑,崇和十二年的春阳穿过柳梢,高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媒婆们踩着新落的杏花进出府门,裙角沾着香粉与花瓣。高家小姐正值及笄,说亲的人几乎踏破门槛。

"夫人,这紫檀木的妆奁要不要加一道金线?"

"绵锦再添十匹,要雨过天青色的。"

高夫人天不亮就带着账房出门采买,回府时马车里除了绸缎木料,总少不了包着油纸的蜜饯果子——那是给府里孩童带的甜嘴。

她只听见屏风外一道清朗声音:"晚辈陆□□,求娶高家贵女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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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年春日,父亲难得提早回府,面色凝重地唤我去书房。我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垂首立在案前。“

"□□,为父为你定了一门亲事。"父亲的声音从案后传来,"忠勇侯府独子陆□□。"

"那陆小侯爷今年虚岁二十,虽比你年长五岁有余,但人品贵重,前日老侯爷亲自登门提亲。"

"母亲可知此事?"我轻声问。

"自然。"父亲点头,"你母亲舍不得你,与陆小侯爷商议,将婚期定在三年后。你也好学着掌家之事。"

我应了声是,退出了书房。回到闺阁,我坐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刚开的海棠,忽然觉得这深闺生活,似乎要有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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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陆公子每月都会来高府拜访。每次他来,母亲都会命人将我锁在闺阁,连窗棂都要放下竹帘。我只能听见前院隐约的谈笑声,却从未见过这位未婚夫的模样。

三年匆匆,两家正要换庚帖时,老侯爷却猝然长逝。这位将孙子一手带大的老人,在陆公子心中堪比父母双亲。丧讯传来时,他正在高府商议婚礼。

婚事只得再推迟。原定十四岁出阁的高小姐,如今要等到二十岁才能凤冠霞帔。从前都有老侯爷拖着病体来张罗,如今换作陆小公子独自登门。高老爷与他手谈几局,愈发赏识这年轻人的担当——分明悲痛欲绝,却将一应礼节安排得妥帖周全。

正式守孝期间,陆小侯爷不便来访,书信却更勤了。

"好事多磨啊。"高老爷捋须感叹,这天特意邀请准女婿在后花园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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