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风猩红,锈铁气息愈发得重。
血蝴蝶游荡其间,绚丽的红处处绽放,连阳光和沙滩的金色都被涂抹。
礁石海滩,石块间、岩池中,猩红藏匿,或许不过多久就会清醒,侵染更远的地方。
躯壳倒在石块之间,褐色的短发揭示他的身份。
大大小小的石头压在他身上,他似乎是碰倒了石堆,于是被砸中。
医生身下,礁石尚残留着枝状蔓延的腥红,源头似乎在发间。
“李先生,您和赫默先生堆石堆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颜辞的记性一向很好。
“怎么可能!”【汤姆森】疯狂摇头,“我明明……早就推倒了……”
警官拼命在记忆中寻找。
对,他推倒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反正当时还有太阳。
他对石堆伸手,然后匆匆离开……
难道记忆在骗他?
难道,他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汤姆森】反反复复强调。
“……我觉得不对。”颜辞叠起裙摆蹲下,观察石块上的红色,“出血量不多,被砸不是死因。”
【安德烈娅】捡起来一片东西:“这是美工刀的刀片?”
那片小东西埋在石堆中,也难为议员将其捡出还不受伤了。
“嗯,应该,就是我们之前扔掉的美工刀。”颜辞起身点头。
“那天最后一个拿刀的人是谁?”【安德烈娅】自问自答。
颜辞和她异口同声:“医生!”
“……赫默先生拿到刀前,刀片少没少?”
没人能回答法官小姐的提问。
【安德烈娅】已经翻找过【约翰】的遗躯。
医生的口袋里不仅有“法官”照常留下的纸条,还有一根空管。
颜辞接过容器在管口扇了扇:“……是氰。化。物。”
这意味着什么?
医生就是“法官”?
还是,“法官”已经用完了所有的毒药?
可是,“法官”真的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沉默作了怀疑的温床,三位嘉宾不约而同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传阅从医生口袋翻出的纸条。
令人意外,这次的报纸裁剪有两张。
一张只有少量的文字和一幅配图:【献给全国最优秀的心脏病学专家——约翰·赫默】
下面一大串大写字母应该是某些奖项。
配图是【约翰】的黑白照片,放在此情此景,似乎是“法官”特意挑出了一张遗照。
另一张看上去好像跟【约翰】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