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颜江叙还是把薙雫的照片拍给了楚烟渚。
【这个人有点危险,你在那边小心一些。】
不行不行,太亲密了。
【看见她小心点,等我过去处理。】
不行不行,鹿扒皮不能放了他。
【看见这个人离她远点。】
也不行,楚烟渚又不弱,这么说容易挨揍……
删删改改几次之后,颜江叙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鹿容的重点观察对象?】
楚烟渚先一步发来了消息。
【知道了。】
对面没动静了。
知道了?什么知道了?
颜江叙摸不到头脑,好半天才扣了一个“?”过去,然而对面并没有回复他。
楚烟渚放下手机,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噼噼啪啪,打在身上肯定很疼。
这么想着,江呦蛮赶紧去把所有窗户都关上。
“这雨真凉。”
江呦蛮哈了一口气,回头把离众人最近的窗户关上。
一滴雨水落在掌心,没有离去。
楚烟渚低头,一片微凉的花瓣在掌心滑下,痒痒的。
落在地上,消失无踪影。
“荼蘼。”
他轻声道。
“什么?”被拔丝地瓜烫到嘴的莫聆斯哈斯哈地到处找凉水,没听清。
“吱——”
有些生锈的门被推开,青衣男子推门而入。
男子一双水蓝色的眼睛,沉静淡漠。
他站在那里,又像是不在那里,恍若飘离于世界之外。
他怀里抱着一束洁白的鲜花,娇艳得仿佛刚从树上摘下,还沾着新鲜的水珠。
“啊,抱歉,我们……”
江呦蛮刚准备说自己打烊了,却见男子从容将花束放下,向着里面张开手臂,嘴角像是被起重机吊起来一样生硬地上扬。
“好久不见,不抱抱吗?”
谁?
这人太古怪了,笑得跟什么似的,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相熟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落在唯二的陌生人上。
江呦蛮和驺酒的指尖碰了碰,两人默契地左右站在众人之前。
楚烟渚无奈笑笑,起身:“老师,你还是不适合做这种表情,太割裂了。”
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冲着你皮笑肉不笑,换成胆小的,早吓出恐怖谷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