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毫不避讳的亲昵,再度勾起了柳知棠对这时娘子的兴趣。
在她听来,这一打情骂俏实在大胆,竟然公然戏弄这心思深沉、阴晴不定的堂兄。
她眉头微挑,侧眼看着他什么反应。
柳羡仙心中犹豫荡然无存,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表现,都不会让柳知棠生疑。
指背抚过她的脸颊,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宠溺、享受,沉浸在这亦真亦假的问题中,慢慢抱紧她,迷醉道:
“像鸳儿你,架剑于我颈侧。”
见她笑意未减,应是满意这回答。
四目相对,眼中涌动的炽热慢慢冷却,唯剩心甘情愿,藏在淡然笑意里,回赠她才听的懂的“调情”。
按住她在颈间不安分的素手,侧首轻吻手背,将她的微凉的手指,放到自己的颈侧动脉上。
“动脉在这里,鸳儿下手,向来又准又狠。”
指尖是他跳动的脉搏,时鸳听到的却是自己的怦然心跳,而他眼中的平静,毫无顾忌地流露着最直白的认可。
被他温柔地按进怀里,他胸腔中咚咚如擂鼓的心跳,逐渐与自己同频。
他衣衫间的清冽、醒神的冷杉香,让她瞬间清醒,一手攀上他的肩膀,收下这一句赞许,娇柔道:
“一定不会让阿羡疼的。”
似沉浸在极致享受中,柳羡仙满意抬眼,望向一脸惊讶且面红耳赤的柳知棠,淡道:
“你方才说什么?”
柳知棠撇开眼,骤然无语,最终点头道:
“柳羡仙,算你狠。”
*
入夜,裁月居主卧,时鸳卸妆更衣,坐在梳妆台前,按着太阳穴头疼,只剩下炭盆中瑞炭燃烧的声音。
马球场上,柳知棠到来的的意外消息,让她开始有了无比的警觉与紧迫感。
她不能确定这个主意是不是韩寂阳出的,但是蝶舞门中,已经开始对她的地位发起挑战,的确,找不到她,那行之有效地办法,就是替代。
门响,柳羡仙回来了。
当他看到时鸳一脸严肃、狠厉及算计的神色,且她左手翻转反复不停,拇指与中指指腹的轻捻,不断暂停重启。
他推动轮椅上前问道:
“因此事,你连接风宴都没心思去吃。吃过了么?”
没心思只是给他的借口,即使她知道柳羡仙会动用垂荫堂搜寻消息,但她还是抽身回来,与燕北还道明情况后,让其前往霜漱馆通知竺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时鸳问道:
“随便吃了点。”
“洛阳的消息,最快也要四五日后。你也……”
柳羡仙宽慰的话说了一半,却被她打断。
时鸳依旧皱眉,只是略转头,冰凉的语气,暗掩着心烦意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