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匠圣美曾在某个晚上,和其他几人被雨困在排球馆,并非是没有伞,只是不够分,看着手机上天气预报的时间,犹豫要不要直接冲出去。
被及川彻两三下塞过来背包,平板的屏幕突然亮了,鹫匠圣美呆愣的看着上面的壁纸,继而快速的合上。
无他,那是他和她约会时拍的美食,两杯靠在一起的酸奶杯。
暑假开始前大概两周,来自日本排球协会下属的青年强化训练邀请函,鹫匠圣美是第二个知道的。
鹫匠锻治给她看邮件时,她点点头。
这是好事啊。
此次合宿,选拔全国范围内有潜力的青少年选手,参加为期两周的夏季强化合宿,地点在东京的国家训练中心。
可以说,这份名单被视为未来国家队的重要人才库,鹫匠圣美看到上面两名入选名字时。
感到意料之中,又觉得情理之中。
只有两名一年级生入选:二传手,及川彻。主攻手,牛岛若利
消息传来时,部活刚结束。
鹫匠圣美看着爷爷平静的宣布了这件事,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喜悦,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机会难得,去了就别丢白鸟泽的脸。”
队员们围上来祝贺,气氛比以往更热烈,牛岛若利仍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全力以赴。”
还真是他的风格啊。
及川彻被兴奋围过来的中谷智和拍了拍肩膀,他笑着回应,眼睛亮的惊人。
鹫匠圣美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视线离不开及川彻喜悦的笑容,嘴角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接下来的校园里,会空旷许多。
暑假正式开始的第三天,及川彻和牛岛若利登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
送行时,圣美只是隔着月台的人群,对他轻轻挥了挥手。
及川彻在车窗后,用力朝她做口型。
看形状大概是“记得想我”之类的傻话,引得旁边的牛岛若利侧目。
当然,就算他们走了。白鸟泽的暑期集训照常进行。但少了及川彻那总能适时调动气氛(即使有时是制造混乱)的存在,体育馆似乎比往常更安静了。
圣美作为经理,依旧忙碌于记录、后勤,偶尔帮忙捡球。
更多的空闲时候,她背起了那个有些年头的吉他琴盒。
她小时候跟着音乐大师学习过吉他和钢琴,但自从母亲忙于公司的事后,两个都很少再碰了。毕竟,失去了倾听的人,也就没有奏响的必要了。
后来参加白鸟祭,更多的是不想食言。
到真的想为某个耀眼的人,写一首曲子,竟也不算太遥远。
及川彻在东京的训练似乎异常忙碌,信息回的不及时,但每天总会抽空发来几条。
有时是抱怨合宿的饭菜味道寡淡,有时是简短的提到“今天见到了xx高中的二传,手法很刁钻。”,有时仅仅是一张东京塔的夜景,或者训练场馆外一角灰扑扑的天空。
圣美的回复通常更简洁,报告一下宫城县的天气,队伍的状态和训练日常。比如:“大家都很拼,山形的护膝又破了。”
两个人曾经很多时间都是面对面相处的,这是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