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椅子受力不均,瞬间向后倾倒。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
失重感瞬间袭来。
舒挽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宴时就在她面前。
只要他伸手。
只要他稍微抬一抬手,就能拉住她。
宴时的手确实动了。
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指尖甚至已经触碰到了她微凉的衣袖。
然而,就在触碰到的那一刹那。
他收回了手。
她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已经死了。
被他亲手烧死在了神女庙的大火里。
尸骨无存。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
连人带椅,重重地摔在地上。
“嘶——”
舒挽痛得龇牙咧嘴,感觉尾椎骨都要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生理性涌出,模糊了视线。
该死的宴时!
她在心里将宴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仰起头。
泪眼朦胧地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大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宴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并未乱的袖口。
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
“这里是司天阁,是国之重地。”
“不是郡主的闺房,更不是让你睡觉的地方。”
“若是郡主觉着累了,大可回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