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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时破局(第1页)

永夜教被取缔的第三日,天刚蒙蒙亮,京城南门大街已跪满了百姓。他们举着褪色的布幡,上面用浓黑的墨写着还我夜慈堂五个大字。

夜慈堂是永夜教在大梁扎下的根,十年里,它施粥舍药、修桥补路,就连最偏远的山村,也能在路口的石缝里摸到一只沉甸甸的药箱。那时节,病了的老人不用卖牛换药,饿了的娃能在堂前喝上一碗热粥。

可如今堂门被贴上朱红的封条,冷硬的门板上烙着官府的印,像是把十年的暖意一并锁死。

一个白发老妪攥着空药罐,指节捏得发白,眼泪砸在罐口:“没了夜慈堂,我这把老骨头咳死了都没人管。”旁边抱着瘦弱孩子的妇人咬牙咒着:“皇帝要逼死穷人——他眼里哪有我们这些泥里的命!”

民怨沸腾,声音一层叠一层,像闷雷滚过街巷,压得空气都发颤。

御书房里,靳羽轲立在窗前,指尖缓缓摩挲着夜慈堂的旧账册。封皮边缘磨得起了毛,隐约可见两个炭笔小字,写着“救命”。那两个字笨拙,却力透纸背,仿佛写下的人怕墨迹淡去,把命都押在了这薄薄的纸页上。

不多时,殿外脚步纷沓,朝会钟鸣响彻宫城。靳羽轲步入宣合殿,目光冷峻扫过阶下群臣。

礼部尚书孔裕圭率先出列,官袍华贵,神色空泛:“陛下,永夜教盘踞十年,根深蒂固,宜以德化安抚,示宽仁以安民心,再徐徐图之。”

礼部侍郎温敬勘接话,语气持重:“孔公所言有理,然民心已沸,若一味宽赦,恐助其气焰。可先开释部分底层善众,分而化之,孤立首恶。”

兵部尚书周信俢眉头紧锁:“德化缓不济急。永夜教暗藏武力,应在京畿与要道布防,严查其党羽,断其联络。”

兵部侍郎苗天来附议:“末将愿领巡防营彻查,然需户部拨银增饷,否则兵力难久。”

户部尚书刘柏亭抚须沉吟:“国库虽丰,但近年水患频仍,江南赈灾耗银甚巨,若再分饷于兵事,恐民生更艰。”

吏部尚书崔清沅直言:“治乱先治官。永夜教能深入乡野,正因地方官吏懈怠甚至勾结。应先整肃吏治,查办庸劣。”

工部尚书罗玉章拱手:“修桥补路本是善政,夜慈堂所为亦借了工程之名笼络人心。可令工部核查各地工务账目,揪出虚冒。”

刑部尚书张海端语调如铁:“依律,邪教聚众滋事,当严惩魁首。可先捕要犯,审明罪证,以儆效尤。”

左都御史陆承渊叹道:“江州邻西南,富庶之地尚见夜慈堂药箱,足见其渗透之深。单凭京中举措,难净其根。”

大理寺卿贺知远声如洪钟:“益州军镇曾与永夜教外围冲突,知其行事诡谲。若要根除,需地方驻军配合密查,且防其反扑。”

禁军副统领沈弗主动出列:“禁军可守皇城与要害,然外省缉拿,需倚靠地方与罗绮卫。”

话锋至此,罗绮卫羊灵上前一步,清亮的眸子直视龙椅上的皇帝:“罗绮卫已在江南追查三月,发现永夜教与地方豪族往来密切,疑有官商勾结侵吞赈灾粮款。此事若坐实,可为破局之刃。”

靳羽轲静静听完,指节轻叩御案:“诸位的对策,或宽或猛,或查或抚,皆有其理。但民怨如火,夜慈堂既倒,必有人借机遮掩更深之弊。朕要的不是缓兵之计,是眼下能让百姓信服的真刀真枪。”

此话一出,阶下群臣一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谁都知道,民怨一起,想彻底平息千难万难,偏偏这件事又没法挑出个牵头的以儆效尤,皇帝还非要用怀柔的办法。

那个什么永夜教,他们知道它包藏祸心,可是怎么让被永夜教救济了十多年的老百姓知道?难!

殿外忽起一阵轻快又张扬的脚步声,打破了宣合殿的沉静。一名身着罗绮卫玄色劲装的年轻御史昂首步入,肩头蹲着一只毛色金黄的小猴子,爪子勾着他的衣领,滴溜溜转着眼珠打量四周。

来人正是奉密旨巡视江南的御史兼罗绮卫——花惜时。他一向风风火火,这次更是带着几分“高调回京”的得意。

靳羽轲坐在御案后,目光从折子上抬起,落在那只小猴身上,唇角微扬:“哟,这是带了什么稀罕物事回来?”

花惜时笑吟吟地上前几步,先让猴子从肩头滑到腕上,那小东西竟毫不怯场,径直攀到靳羽轲伸出的手指旁,乖巧地握住,用小脑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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