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翀抱着他的肩膀把人往餐桌那推,“你要实在舍不得,等你从研究所回来,我们在这里买套房,想住多久住多久。”
“……好吧。”温伯瑜顺从地坐下,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那就按你的计划来。”
早饭温伯瑜吃的比平时还要少,临走前邬翀向隔壁阿嬷买了些自家做的果脯,如果不是温伯瑜劝着,他甚至还想把温伯瑜爱不释手的那只三花也给买了带上路。
今日的天气好的出奇,烈阳高照,万里无云,沿着乡道走,家家户户几乎都在晒衣晒被。
此时距离仙台山仅剩两百多公里,一切准备就绪,邬翀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伯瑜总觉得越野车也跟着驾驶员一块在摇头晃脑。
傍晚,邬世东打了通电话来,预备对温伯瑜下最后通牒。
适逢两人刚在餐厅吃完饭回来,看到来电,温伯瑜转身便去了阳台。
“我接个电话。”
邬翀点头应下,心说来得真是时候,趁温伯瑜背着他聊的投入,偷偷溜出房间,站在马路边给策划人拨去电话。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铺散大地,在对面的玻璃大楼上形成火星一般的光点。暖风拂过,让人不由生出一种饱胀的幸福感。
“戒指就按我最开始挑的那款。”
“对,面朝雪山。”
“不需要氛围组。”邬翀低头踢着碎石子,眉眼间漾出一声笑,“我老婆性格比较腼腆。”
……
邬翀和策划人足足谈了近两个小时,大到场地确认小到每种花的颜色,全都事无巨细,恨不得亲力亲为。
“时间……我还不确定,我看看明天能不能找个由头出来先熟悉熟悉场地。”
头顶路灯亮起,邬翀下意识看一眼手机,发现居然已经八点多了,急急挂了电话,提着两份提前准备好的焦糖布丁上楼去。
客厅昏暗,仅有浴室亮着灯。他松了口气,安心地坐在沙发上等人出来。
突然!砰!
浴室传来一阵闷响。
邬翀几乎是弹射而起,几步冲到浴室前,门没锁,他一把推开——
水汽扑面而来,温伯瑜坐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浑身湿透,浅色睡衣紧贴着肌肤,流水哗啦啦涌入管道。
邬翀单膝跪地,“摔哪儿了?”
温伯瑜似乎摔懵了,眼睫颤了颤,茫然地聚焦在他脸上。他试着动了一下,眉心立刻痛苦地蹙起。
“脚……好像扭到了……”
邬翀沉默地将他打横抱起,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等着,别动。”拿来干净的毛巾和睡衣。“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温伯瑜没说话,只是抬眸湿漉漉地看着他。
邬翀认命地低叹,用毛巾裹住他,掌心托起那截纤细的脚踝,力道适中地揉按,“痛不痛?”
温伯瑜轻轻摇头,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低喃:“你刚才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怎么?怕我跑啦?”邬翀轻笑,倒了些按摩油在掌心,接着揉,“毛度给我打了个电话,准备扩大俱乐部的规模,一下没注意聊忘了时间。”
“……”
温伯瑜安静地看着他,在邬翀结束后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摆。
邬翀回头,只见温伯瑜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直撞进他怀里。
邬翀蹙眉细闻,“你喝酒了?”
温伯瑜抬眸看着他,眼神迷离却执拗,“我没醉。”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一推。
邬翀猝不及防,跌进沙发。
下一秒,温伯瑜欺身而上,跨坐上邬翀结实的大腿。湿发扫过额角,捧起他的脸,舌尖笨拙地试图撬开他的齿关。
邬翀只愣了一瞬,便迅速反客为主,手掌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热息交缠间,温伯瑜手滑进他的衣摆,微凉指尖抚上紧实的腰腹。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