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无名氏房内的符纸经由何泽改良而成,临走时他说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来看,她勉强能认可这人自称的实验派,还算能派上用场。
盈盈法力灌入符纸内,符文跃然逃出纸张的束缚,印在天际,那块除了黑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之地。
剑出云端,落入尘嚣。
脉脉水云间,再不闻此声。
结束了。
她想。
“元日,下雪了。”
“下雪了……”
“居然下雪了,这么快一年又过去了。”
因缘城内众人纷纷感慨,这场雪,是他们见过最纯净的一场,甚至都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寒冷。
花知意与颜熙不约而同往窗外望去。
“天色转霁,果然是她。”花知意伸出手触碰了一片细小的雪,眼眸微动。
颜熙没有答话,按揉着太阳穴,心神不宁,真的结束了吗?
茫茫天地间,放眼望去是没有边际的白,唯有云巅有一抹青色。
如果说有一人能踏足最深最远的境界,也只会是她。
一剑破百厄,除万邪。
谁会比她更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天赋呢?
谁会比她更爱世人呢?
她总是挡在所有危险面前,不惧生死,凉薄的雪都因她变得有了些许的温度。
那些困在阵法当中的人,无不噤声。
好累。
阮年头痛欲裂。
“你还是输了。”
是蜮的声音,阴魂不散。
不知是被她想象出来的。
还是切实存在的。
蜮的声音再次传来,“唉,我只是一道分身,这缕分身你都险些不能取胜,还在苦苦坚持什么呢?”
“你以为你救了他们?错了。我还给你留了一个大礼,你看看。”
阮年闻言垂眸,看向那片空地。
屏障并没有因为锁链的破除而消失,反而产生了新的阵法。
“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阵中之人的身体皆开始消解,他们意识清醒地看着自己死亡。
纷飞的血液与扭曲的四肢,绝望的喊叫不绝于耳。
阵外的易若与景佳时使遍了术法都不能解除那道屏障。
“该死。”
“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