蜮的乌发飘逸在空中,身体不自觉的抽搐,每一个动作,皆压迫十足,见到无人敢近身,他自觉达到了目的。
“我终于要……”
“你终于要死了。”
阮年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你不是死了吗?”蜮惊呼。
阮年问:“你不是说我像她吗,你说她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你……你果然……”
不论眼前人是不是他那个老仇人,善用时空之术这一点,都说明她们关系匪浅,而这样的关系让他有种被监视或者说被操控的感觉。
那合二为一的玄翎在阮年现身后,自颜熙手里飞出,落入她手里,化为一柄白玉制成的长剑,通体晶莹。
蜮瞳孔放大,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
“放我走。”
“让我走啊。”
他挥起自己的衣袖,怎么都使不出法力,就像有成百上千个人在他体内阻止他一样,完全被禁锢。
那些属于邪灵的邪念层层往外释放冲击。
阮年劈掉其中一道波痕,眨眼间,那柄长剑便已彻底没入蜮的身体里。
他吃痛一声,问:“怎么会这样?”
“当日,你就是这么杀掉她的,为了一袋灵石。”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蜮仍是不死心,喊道:“等我成为新的天道,你们这些人终将……”
“啊……”
再一剑。
“因为你动手杀掉的不止是她,也是我。根本就没有成为天道的方法,天道只可能是她,背负数万人的命运。至于炼丹之说,你可知是谁告诉你的?”
蜮恍然大悟,呵斥道:“居然是你!我恨我没有彻底把你杀掉,让你逃过一劫。”
“你已经杀过一次我了。”
蜮对上阮年的冰冷的视线,在那个露台的夜晚,他终于除掉了埋在心里的巨石,尽管那是在另一个世界。
“呵,原来是你,哈哈哈哈,手下败将。既没有成为天道的办法,我也可以成为最强,只要有邪念,我便永远不死。”
“错了。你以为你的身体里的灵力就没有问题吗?那些灵力都是被你杀死的修士的灵魂啊,你没听见吗?他们在和你说话呢。”
阮年刺入第三剑,道:“你的力量是新世界的开始,你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感谢……”
蜮已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他的力量……原来不属于他们?难道现在要承认自己筹谋数万年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吗?
还记得当日永恒将他丢入各个世界开始承受邪念之力。
或者更早的时候,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