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立马蹲下放灯,根本不给陆霄看。
“写满了?这么贪心?”陆霄低笑,拿过另一盏灯,提笔蘸墨。
落笔时眼神温柔,河灯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神情更添几分眷恋。看得林灼渊心神悸动,不由得发问:“师兄写的什么?”
“我不告诉你。你都没给我看。”
他一下子把荷灯扔远了,荷灯溅起水花摇摇晃晃停在水面上。
“小气!”林灼渊踮脚想去够远处那盏灯,却被陆霄勾着肩膀转了个方向,往人群里带。
“走了,看什么看。”
“我还没看到呢——唔!”
半只狮子狗糖画塞进他嘴里,甜得发腻。
林灼渊气得瞪眼,含糊不清地吼:
“陆霄!!!”
……
另一边,江佐年亦步亦趋跟在孟艳箐身边。
孟艳箐的肩膀上披着江佐年的外袍,余温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熏香将她裹在温暖中。
喉咙口的不适也被缓解了。她一年四季都微凉的手如今被另一人手掌的温度捂热了。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孟艳箐轻声问,耳根微红。
结果对面的纯情小伙比她更不好意思,紧张地眼睛都湿润了,看上去都快高兴哭了:“对……对啊。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两人傻乎乎对视片刻,孟艳箐先笑起来。
见到对方这么紧张,她忽然就释怀地笑了。
她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两人今晚就只能握着手面对面傻笑了:“要不要去河边走走?”
“嘿嘿,都……都听你的。”江佐年被她一牵就走,此刻就算被买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河面漂满花灯,星星点点,蜿蜒如流火。
孟艳箐看着最远那盏灯,轻声说:“希望我们能像那盏灯一样,走得远远的。”
“那肯定啊!”
水灯随着晚间的微风漂呀漂。
两盏挨得最近的荷花灯打着转漂远。
上面笔走龙蛇的苍劲字迹打着转,最后漂到了麻麻麻麻写满字的荷花灯旁。
灯火摇曳,水波轻荡,两盏灯磕磕碰碰,依偎着漂向远处。
“愿我与君相比目,不到白头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