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领着棠家所有人去了熹贵妃如今所在的皇家寺庙里。
棠婉和萧月嫣带着众人赶到时,竟然发现徐贵妃也在熹贵妃房里,两人相处和睦。
熹贵妃换上了一身镐素,发间一根珠钗都没有,脸上不施脂粉,坐在佛前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木鱼,比在宫内打扮得还要素净。
她对众人的到来并不惊讶,只微抬了一下眼皮子又垂了下去,口中念着经文。
而徐贵妃则在一旁的桌案上抄着佛经,看到其他人来了,很是高兴,放下手中的笔。
“你们都没事?”
“是啊,萧大人送我们暂时来寺庙避祸,娘娘可还好?”棠婉跟徐贵妃寒暄,离开了皇宫的徐贵妃虽然没有华丽的衣饰加身,眼角眉梢却全是轻松与自在。
张氏开始惊讶徐贵妃还活着,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带着棠家人给徐贵妃行大礼。
“多谢娘娘搭救之恩,我们棠家感激不尽。”
“你们这是干什么。”徐贵妃忙伸手扶了张氏一把,“如今我已不是什么娘娘,何必行此大礼?更何况棠婉帮了我不少忙,这算不了什么。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你们在这里,你们大可以留在这等风波平息。”
就这样,所有人在寺庙里住了下来。
寺庙生活清苦,每日粗茶淡饭,却无人抱怨,这样难得岁月静好的日子,是他们每个人都求之不得的。
棠婉每日心系萧修濮,只能在佛前默默祈祷一切顺遂。
简单的接触后,她发现熹贵妃并非真正不解世事,而是大智若愚。
事到如今,她大概清楚三皇子要做什么。
熹贵妃劝过三皇子,可三皇子根本就听不进去,坚持一意孤行,如今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等着最终结果的来临。
熹贵妃表面看起来很是平静,每日深居浅出,抄写经文。
直到有一天晚上,棠婉因为心里藏着太多事,加上记挂萧修濮迟迟睡不着,就披了衣服在寺庙的幽径散心。
她偶然发现熹贵妃也没睡,而是在对月伤心流泪。
棠婉停下了脚步,踌躇着想上前安慰,却也终究没有打扰。
熹贵妃就三皇子这么一个儿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可三皇子偏偏误入歧途。
想到要失去唯一的亲生骨肉,让她怎能不难过,又岂是棠婉三言两语能安慰的?
三皇子奸诈狡猾,犯下了不少恶事,可熹贵妃却是真正的心地纯善。
相比起寺庙的宁静,齐家在京城的日子实在不太好过,最近府中更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怪事不断发生。
尽管三皇子已经派了不少守卫将齐家密不透风的守了起来,可暗处的邪祟仍旧每日午夜准时出来兴风作浪,任凭齐疏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抓不住人,搅得齐家一家三口不得安宁。
齐家夫妻眼下都起了厚厚的黑眼圈,没睡过一晚上好觉。
齐元清实在顶不住,把齐疏朗叫去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