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濮特意将这块玉牌递到了徐家家主手上,“你好好看看,是否识得此物?”
徐家家主打量了一番,面色惊讶。
“这,这是堂兄当年随身之物,是用以号令徐家军的凭证!不错,我一定不会认错。”徐宗坤拿玉牌的手都在颤抖。
猛然听到旁人提起父亲,萧修濮也是一愣。
徐宗坤继续兀自说着,“当年堂兄战死沙场后,这块玉牌也随之消失,徐家兵部解散,一切都被尘封。没想到,这块玉牌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唉,玉佩尤在,却再也见识不到堂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姿。”
玉牌是用上等材质所制,即便历经多年的岁月洗礼,仍旧华光闪闪,可一代将魂徐达将军却再也回不来了。
因此,徐宗坤握住玉牌,心里感触颇多。
萧修濮很快反应过来,玉牌是在乱葬岗被发现的,明显是当时情况过于混乱,不小心遗落。
而这块曾对他父亲至关重要的玉牌,显然是被当做了齐家心虚拿来充数的陪葬品之一,那么……
越往后想,萧修濮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当年,他父亲的死,齐家究竟参与了多少?
新仇旧恨让萧修濮愤怒填满了胸腔,他直接让人把齐元清牢牢绑了起来,狠狠抽了一顿鞭子,又让人用盐水撒上去。
齐元清本就被打了一顿,伤的不轻还被唐正德抓进大牢,加上被道士一通吓,如今又受此大刑,被折磨得精神有些恍惚了。
萧修濮坐在一旁冷冷的旁观的行刑过程,全程面无表情。
昔日,他审案的时候,最不屑对嫌疑人用刑。
可这一次,他破了例。
齐元清做过多少恶事,不配称之为人。
更何况,事情还牵扯到他为国捐躯的父亲身上。
当齐元清第三次疼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时,萧修濮挥了挥手,让左右官兵退下。
他缓缓走上前,逼视着齐元清。语气也带了几分凌厉。
“说,当年徐达将军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齐元清意识恍恍惚惚,突然抬头看见眼前一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朝他靠近,竟然和他记忆中的徐达重合。
萧修濮作为徐达的血脉,五官轮廓或多或少和徐达有几分相似,齐元清如今精神恍惚,一时看错了,还以为萧修濮就是年轻时的徐达,顿时瞪大眼睛,口中叫嚷着。
“徐,徐达!你不是早就……有鬼,有鬼啊!!”
鬼?有时候他恨不得世上真的有索命的厉鬼,这样,他父亲的英魂必定会将这些朝廷的渣滓尽数收走。
齐元清还在屋子大喊着,“徐达,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你,我不该利欲熏心,是我错了!可我也是被一时鬼迷了心窍,上官燕才是主谋!是他里通外国害死你的,你要找别找我,啊啊啊!”
齐元清此时狼狈极了,眼泪鼻涕一起流,半点风度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