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萧修濮紧接着接话,“因为我父亲和闫将军都发现了粮草的问题,你勾结齐元清,联合李家,狼狈为奸,中饱私囊不想被人发现,这才将两位将军设计害死。他们本就常年在边境征战,战场上生死难料,让他们战死,对你们来说是最稳妥的处理办法。”
徐宗坤紧接着语气激昂的陈词,“你深知以堂兄的骁勇,即便被敌国掌握了布阵图,同样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那一战还是能打赢,所以才故意为之!而齐元清与你勾结,沆瀣一气后,才会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做到刑部侍郎。他这人没半点真材实料,全靠够狠够坏,你们战争时祸害忠良,天下太平时鱼肉百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真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以慰藉当年在北戎战场无辜牵连牺牲的数万将士!”
直至今日,徐宗坤还为堂兄徐达的死感到惋惜,借着这次机会痛骂了上官燕一顿,恨不得眼神将其凌迟。
齐元清纵然很坏,但其中最坏的还是上官燕,表面冠冕堂皇,道貌岸然,时不时还在荒年四处捐钱捐粮,博得善名,却是背后操纵全局,导致当年闫家军和徐家军覆灭的幕后黑手。
要不是萧修濮发现的及时,上官燕还能安然的告老还乡,儿孙环绕,颐养天年。
不过眼下他再想全身而退,做梦都不可能。
话说到这份上,上官燕却开始耍起了泼皮,“任你们振振有词,义愤填膺又如何,书信可以伪造,当年的事确实与我无关,你们说也无用。”
“事到如今还想狡辩?”萧修濮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语气冷静。
“上官大人,多年来,你虽姬妾成群,但你的夫人和小妾一连给你生了五个女儿,眼看着香火无望。直至三年前,你新纳的年轻小妾才终于给你生了个儿子,延续香火,小妾也因此破格升为贵妾。至于那孩子,你将他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吗?”
上官燕本打算一直耍赖不承认,却一下被萧修濮捏住了软肋。
随后,萧修濮让人抱来了那孩子,这是上官燕的老来子,三年来一直深受上官燕的溺爱,养的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穿的是最好的云锦衣,脖子上戴着寓意吉祥的长命锁。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上官燕有些崩溃的大喊。
“他确实只是个孩子。”萧修濮看了一眼在官兵怀中咿咿呀呀,玩着手指的三岁小儿。
这孩子倒是乖巧,也不怕生,刚才那么一番兵荒马乱也只是哭了几声,随便带下去哄一哄就安静下来了。还任由陌生官兵抱着,想来是平时被溺爱的缘故。
“可惜,错就错在他骨子里留着你的血,你若不将当年之事一五一十道来,我就让人当着你的面将着孩子一片又一片的凌迟。”
“你敢!”
上官燕目眦欲裂,拼命想挣脱束缚,手腕上的铁链被晃得叮当作响。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萧修濮,你敢草菅人命?”
“有何不敢?当年你因一己之私害死了千千万万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他们不是命如草芥的无名小卒,而是儿子、丈夫、父亲。拿你儿子抵命,一点零头都不够!”
萧修濮眸光冷厉,随即话锋一转,“你若老实交代当年之事,积极配合,说不定他还不用死,即便流放边关,好歹能保住性命。可你若是执迷不悟,即便你咬死不认,我自有千万种方式让你无从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