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陈柳亮的描述里。
“用你和我的法术,把它弄晕,然後装在渔网里帶回来。”陈柳亮很认真地说道。
“这就是你最详细的作戰计划了?”我听他文么说,好像我门要去抓一只断了腿的兔子一样简单。
“走一步看一步吧,理解一下。”陈柳亮把东西全部打包,扔在地窖口,随后踩着楼梯上地面。
大妹站在院中央,跳着诡异的舞,手脚相碰,左右搖摆。
陈柳亮穿着一身红色的雨衣,站在雨中,大雨淋在深红色的面料上,淌下时如同殷紅的血。
差不多时候了,陈柳亮动身绕到大妹背后,双手忽然顺腰间摟住她,一把将她原地抱起。
大妹在陈柳亮怀里大力挣扎,他伸出大拇指,在大妹的下巴颏和喉咙间用力一戳,大妹登时晕厥,任由陈柳亮将她抱回地窖的铁笼。“我们快走吧,家里没事了。”陈柳亮提着大皮包,顺手扔给我一件黑色的雨披。
“地方在哪里?远吗?”我问陈柳亮。
“不远,走着去。”
二人顶着大雨,跋涉到一处密林,洗泪河从密林中穿过。
我们把大皮包放在一棵树下,打开皮包,将几件顺手的东西摆在表面备用。
“怎么把河神吸引出来?往年都是用祭品——”我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唐刀冰红上。
“用舞,祭品跳的舞就是来吸引河神的。”陈柳亮转了转脚腕和肩膀。
“你会吗?”
“什么话,你以为以前祭品学的舞是谁教的?”陈柳亮哼了一声,随即站到河岸上,提臀扭胯手舞足蹈,只是陈柳亮身宽体大,在红色雨衣的批盖下如同一块直立的红薯。
他跳着舞,在河边滚来又滚去,河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毫无动静。
“真的会有用么——”我汗颜。
大概十分钟过后,河神还是没有出现。
陈柳亮累得气喘吁吁,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要我学他的这套舞么?
“我可不跳,你自己来吧,累了就歇会儿。”我忙摆手拒绝。
他歪着头看我,没有注意身后的河水咕嘟咕嘟冒出一群墨绿色的泡沫。
我看到异象,朝他大喊一声,指着陈柳亮背后。
“来了来了!”陈柳亮回头看一眼,那些泡沫随即又淡下去。
“把我的法器拿过来两件——快——”陈柳亮背对着我大喊道。
我抄起两件木制的法器,飞跑两步递到陈柳亮手中。
河底又泛出浓密的绿色泡沫,逐渐在中心形成一个水漩涡。
“来了!”
从漩涡中露出一个青绿色的圆球,油光瓦亮。
“这真的是神应该有的模样么?”我心生疑惑,对“神”这个字已经产生动摇。
很快,水面中捡起一朵巨大的水花,一个青色的身影飞到半空,闪至我们身前。
这哪里是神!
这根本就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青蛙!
河神趴在地上,四肢肚皮贴地,手脚没有脚趾,只有一个青色的肉尖儿,它抬头盯向陈柳亮,双眼黑亮如明灯,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大嘴,微微张开,露出上下两排牙齿,诡异的是,它上下两排牙齿长在一起,也就是只有两颗牙!
恶心至极——
一颗紧张的心塞到喉咙口,我随手抽出唐刀冰红,可是刀鞘还在刀柄上。
我用力拉扯,刀柄刀鞘仍紧密连在一起不动分毫。
“这——”
我朝陈柳亮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