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位村干部,欢天喜地的出了院子,赵依的母亲就开始发愁。她问赵依真的打算与那个姓周的订这门亲事,她都想好了?
赵依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无奈的说:“不这样,我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老人看着还不懂事,只知和保姆打闹的孙子,只有叹气。她不介意与亲家住在一栋房子里,可她知道女儿和公婆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不是不得已女儿不会作今天这个让步。
赵依告诉母亲,公婆搬进来之后,自己会回来的更少,母亲若想见成成,就去城里看。
赵依陪母亲聊了一下午,天快黑时,分局的李警官却找上门,他答应过赵依,周末来村里看一看,了解一下清楚。他刚才在村里转了一圈,还见了村里的治保主任,现在全村人都在议论,赵依要改嫁的事。
现在赵依却和母亲唉声叹气的坐在一起。这次,李震看出来了,眉头紧锁的赵依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在犯愁,哪痛苦的表情,让他这个局外人也产生了同情心。
赵依的母亲知道李警官是负责调查,张信虎被杀案的,请他坐下后,给他上烟,泡茶。赵依呆呆的坐在对面,一句话也不想说。
李震边抽烟边打量这个打算嫁给周氏兄弟的女人。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曾求助自己,认定周氏兄弟是枪杀自己丈夫的幕后老大,现在却打算与仇人结亲,她的一脸愁容,不仅没有使她变丑,仿佛变得更漂亮,更有吸引力了,有了一种凄凉的美。
他更关注的是愁容之间,她那双还算漂亮的眼睛,变成了深不可测的内三角眼,既像是一个倔强的流露,又像是一个狠毒的表现。这种女人让他恐惧,因为她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她会走极端,总有一天她会暴发。
他向赵依的母亲了解有人扔砖头的情况。赵依母亲告诉他,这几天好了,她们现在犯愁的是,村里干部也做媒的事,欺人太甚,自己的女儿现在被迫嫁给仇人,世上哪有这样的事。老人希望公安局能早一天破案,不然,女儿死了都不瞑目。
李震告诉她们,现在公安局已经找到了线索,案件还在侦破之中,不管凶狠逃到哪里,最终总是要将对方缉拿归案。
李震临走时,赵依才开口留他吃晚饭,谢谢他能来看她们,李震推辞了,自己还有事,让她们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报告。
赵依这时才想起,张信虎以前有一个叫王强的朋友,曾带来一个叫黑老二的人,说是了解枪杀张信虎枪手的情况,是河南帮干的。
她说的这些情况局里已经掌握了,王强,黑老二因盗窃,上个月已经被抓了。正在收审期间。
赵依在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才急匆匆回到公司,见到赵岩,便问胡志军在不在洗浴中心。
赵岩说胡志军一直没有回来,昨天下午,他去公墓也没见到胡志军,那守门的刘老头说胡志军早上就走了。为了和胡志军商量协助自己接手洗浴中心的事,赵岩晚上两点多钟还带着两个弟兄去了一趟公墓,也没见着胡志军。
不过说起昨晚去公墓的事,赵岩到现在心里还有余悸,他告诉赵依,那公墓有鬼,他和两个兄弟一起翻墙进了管理处,本想是吓唬一下胡志军,看看他和那个老头在干吗,三个人偷偷摸摸,还没走到管理处的办公室,公墓就停电了,办公室的灯光以及路灯全熄了,再过一会就发现,有一座墓碑前点燃了一支蜡烛,墓顶上坐着一个无头鬼,远处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三个人越听越不对劲,还没走到办公室,撒腿就往回跑。他们争先恐后地爬上了院墙,还没来得及往外跳,就被一只手从背后,将他们推了下来,三人都跌了个狗吃屎,屁滚尿流地跑上了车,开车掉头就跑。
现在,就算打死他们,也不敢夜里再去公墓。
赵依不知他们说的有几分真和假,那胡志军和看门的刘老头每天都在哪,也从未说过有鬼,不过,这已是她第二次听说公墓闹鬼了,尽管她不完全相信,但心里还是有了几分恐惧。
她回到了办公室,就给管理处打了电话,让工作人员传刘老头接电话,她自然不会说闹鬼的事,是问对方,胡志军昨晚是几点去的公墓,今天早上几点离开了,似乎他去和走的时间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她很纳闷。
赵依不死心,下楼去找佳子,李冰询问她们,这两天是否见到胡志军,佳子打扮的十分劲爆,正打算出去,两人都说两人没见胡志军,她们还以为在楼上睡觉,才没看见他人。
佳子看着赵依若有所失的样子,不知找胡志军有什么事,因为约好了与马文革,在水运码头的长途汽车站碰面,也没多想,匆匆忙忙离开了洗浴中心。
自从胡志军劝马文革她们一分钟都不要多待,早一天离开汉沙,这两天佳子一直心神不宁,等了两天,今天终于得到,马文革他们决定马上离开汉沙的消息。心急如焚地赶到了码头汽车站。
到了车站约定的候车室,里面的人并不多,她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们的人影,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他们说好的时间,她担心他们已经进了车站,又出了候车室到车站的车辆出口处,进了车站,找到了开往三湖县的客车,车上刚上两名乘客,离下一班开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于是她拨通了马文革的电话,几秒钟后,马文革接听了电话,说他们还在路上,大约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车站,她只好又通过检查口,回到了候车室。
她再次回到候车室,发现候车室多了几个人,尤其是其中的三个没有行李的年轻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大约三十多岁,另两个大约二十多岁,他们无所事事的样子,佳子看到他们发亮但没有神的眼光就知道,他们是吃货的,她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估计他们守在这里是为了“拎彩花”,便远远地离开了他们。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佳子终于看见了马文革,杆子,菊子三人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候车室的大门,马文革看见佳子,边向她招手一边直奔售票窗口。
三人因为购物来晚了,一面给佳子解释,一面涌向窗口,好在前面只有三个排队的旅客,两分钟就排到了窗口,杆子买票时,佳子让他买四张,自己也想一起去玩,菊子也要她一起去。马文革却让她算了,他们去三湖,顶多也就三五天就要回来,让她就留在汉沙,海马有什么事,她也好给他们打电话,通个风报个信。
佳子很是失望,也就是这时,她发觉背后有人在挤自己,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三个吃货的男人中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她警觉地抱紧了手中装有手机的皮包。
杆子买好了票,三个人就慌慌张张地赶往检票口,佳子紧随其后,把他们送到了车上,却看见那三个没有行李的男人也紧跟着马文革上了车。
看着菊子搂着杆子,欢天喜地的上了车,马文革向自己摆手让她回去,佳子一时冲动,在车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冲上了车,车上的空位很多,马文革让佳子下车,佳子坚持不下,司机说见他们争执不下,便发动了车,让他们在出口处补一张车票。
就这样,车缓缓地开到了出站口,在补了一张票后,马文革只得让佳子和他们一起去三湖。佳子坐在马文革身边,觉得自己赢了,马文革也没抱怨她不听话,只是说,其实她应该留在汉沙,这里更需要她。
半个小时后,车出了城,并没有上高速公路,司机为了节约一百多块钱的过路费,决定走从前的老路,有乘客抱怨。司机保证,晚上九点之前赶到三湖,再也没有人说什么。
对于杆子,马文革来讲,这个旅程是十分新鲜的,与以往的每次跑反不同,如今不仅有女朋友作伴,而且腰包里是鼓鼓的,似乎从今之后,再也不用为钱发愁,感觉就像是出门旅游一样,菊子买了许多零食,不时给大家分发食品。佳子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四个人坐在车厢中间的一排,菊子,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窗处,一个把双腿翘在杆子腿上,一个把双腿搁在马文革的腿上,吃着零食,聊着开心的事。
马文革被这轻松快乐的氛围所感染,第一次在杆子和菊子面前称赞佳子,做事有胆量,敢作敢为身上有许多女孩没有的优点。并肯定佳子坚持一块来是对的,这次四个人可以好好在三湖玩几天,他们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三湖,早就听说三湖地区,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是现在最时尚的旅游目的地,三湖不仅水域辽阔,而且周边有数不清的小湖泊,它们大多与三大湖相通,再与长江相连,所以,三湖地区盛产各种特有的鱼类,三湖鱼的鲜美,为全国之冠,拥有很多全国其他地方见不到的珍稀品种,是吃鱼尝鲜的绝佳去处,这就是近几年,汉沙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菊子背靠车窗,双脚叠加在杆子的腿上,从塑料包装袋里,每次给自己取出一颗话梅,总不忘给杆子也取出一颗,递到他的嘴里,佳子见此,也跟着效仿,自己吃一颗,就将马文革嘴里边塞进一颗。
佳子此时才发现,菊子很会装纯洁,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仿佛都是告诉男人,她是一个很脆弱的女孩,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需要男人爱护,需要被人时时刻刻都关心的女孩,即使她每天晚上都和杆子睡在一起,可她仍然感觉自己像一个处女一样,当杆子把手伸进她的裤脚里,摸到了她的脚腕,她立刻发嗲起来,说自己皮肤很敏感,让杆子别摸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