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金锭飞出。
那手下抄手接金,磕头不已:“谢钱大人、沈大人!”
一会儿罗太监提到,那手下嘿嘿一笑,退下了。
罗太监见钱凤沈充并坐其上,早知这两人厉害,当下先发制人,劈头就问:
“二位大人这是何意?大将军命我伏于西宫打听消息,你我同为大将军效命,为何如此?”
说完了还气愤愤的,意甚不平。
钱凤一笑:“公公老矣,请坐。”
罗太监一施礼坐下了。
沈充冷冷道:“司马绍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敢做双面谍?你可知双面谍的下场么?”
罗太监听沈充说来就来,心中一紧,旋即镇定道:“你有何证据?”
沈充冷笑,背书似的说:
“三月十一,司马绍与庾亮同至西宫赏梅坡与张贵人幽会,你借服侍之名与之勾结上;四月初三,你派小太监献画于太子宫,实为通报军情;四月初四,你至营中密谏大将军可离间司马睿父子,大将军赏你十金;四月初五,你又向司马绍告知此情……是么罗公公?”
那罗太监一听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二人掌握无遗,其手段之高闻所未闻,当下心中惊恐其名,歪了歪嘴巴说不出话来。
沈充冷笑:“罗公公若无话说,可以死矣。本大人从不乱杀一人。”
罗太监此时心神大乱,哪里说得出话来。
钱凤忽道:“事虽如此,焉知罗公公不可再用?彼为双面谍,正是最佳人选。”
沈充一笑:“变节之士其主不喜,你我虽不欲其死,大将军必不饶也。”
钱凤叹息:“可惜了一个好人才。公公大概已至耳顺之年了吧,不久事成原可坐享清福了,为何变节?”
沈充道:“我有事先走,你再看看能不能问点别的什么出来。”
“好。别的倒没什么可问的了,只是我一向对太监颇有好感,可趁此良机研究研究。”
“研究?”
钱凤解释道:“昔日我师传我以易容之术,我未能尽精,只脸,不会变身,如今我倒要看看这些阴阳人的奥秘……”
沈充心中一阵恶心,大笑而去。
那罗太监早已瘫痪下椅,口吐白沫昏迷在了地上。
钱凤“呀呀呀呀呀”狂叫,十指大动,飞跃而前……
上次温峤家的聚会王敦没有亲自来,这回王敦相请,王导反量也决定不亲自去。
他已隐隐觉察王敦似乎暗中有所举动,但到底如何现在还一知。
闷!
王导心中重重地告诫:处仲你不要乱来让我为难,否则……
代表王导前往大将军府的自然是谢鲲。为了使气氛轻松些,把儿子谢尚也带上了。
父子二人各骑一马,悠然前往。
长街溜尽,前方大门洞开,家将成群,王敦沈充二人大笑迎见只谢鲲父子,一下子都愣住了。
谢鲲笑道:“大将军安好。丞相有事不能脱身……”
王敦重重地“嗯”了一声,正想发作,一瞟沈充眼色,忍住发火。
于是乎将军府大摆宴席,招待谢鲲父子。
王敦戏曰:“谢侯风流如此,小谢侯也必有家传焉。”
谢尚脸红了:“大将军何出此言。”
王敦哈哈大笑:“干!”
于是四人畅饮。
谢鲲正要向王敦套话,不料王敦已先问沈充道:“阿宋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