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他脸色,没往下说了,转而提到另一个人:“许薇小姐刚才也来了,在您办公室里等。”
许薇坐在沙发上等,手里拿着摆件看,有点无聊的样子。陈屹泽走进来,她转头,露出一张
姜厘闹了个大红脸,脑袋要埋进高领毛衣了,陈屹泽往旁边一看,稍挪步伐,身躯挡住外人的目光,从椅子上抄起她外套,往她脑袋上一套,再一拽胳膊,搂着她出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排练过一样。
看了看表,陈屹泽没接茬,“走了,去她家接她。”
许薇跟着小跑进来,看这局面,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是她朋友,刚巧路过。”
陈屹泽先出门,许薇落在后面,从桌上拎起一个牛皮纸袋子,说:“你这外套还没带回去呢,大忙人啊……”
前面说了,饭怎样都得吃,高级餐厅不必了,小区外一家中档饭馆更加方便快捷。
那饭馆里,有一桌是靠着落地玻璃的,有个男性食客往外看她,目光惊艳。
等等。
陈屹泽:“嗯,忙。”
饭馆是个大厅,里面也有不少人,都往这儿看。
她下意识就看陈屹泽。
三人吃饭聚会,计划的倒是好,等两人到姜厘家楼底下了,终于打通她电话,却听她说,自己不在家。
碰了一鼻子灰,陈屹泽面色不善的掉头出小区。
陈屹泽嘛,脸已经黑的跟碳似的了。
假期最后一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陈屹泽露了个面,外套落下来,许薇给他寄了。
“是我考虑不周,”她说。
姜厘低眸将油条淹死在白花花的豆浆中,想到之前校园举办的主持人大赛,汤柘作为业余参赛成员,还拿了亚军。
中肯来说,汤柘嗓音偏糙,是女生很喜欢的低音炮,男生也会觉得他声音很man,很有魅力。
但姜厘不是声控,一般不会太过关注人的声音是否好听。
各花入各眼,声音也一样,她就觉得陈屹泽讲话有时候劲劲儿的,还蛮有意思的。
“所以你也觉得他声音好听?”
男生募地抬眸,阴郁地看向她。
八仙桌这大块板子并不是可以从前门离开的形状,只能从后门离开。
陈屹泽没料到前院被砸。
院墙塌了一地,碎砖之外,砸墙者和陈屹泽对上视线,对方面上出现刹那惊讶,但立马变换脸色,抛出个极其恶劣的笑容。
“我说你躲哪去了。”
齐群。
他去张婶家现眼被孙明拦下,肯定不会痛快,掉头就来搞破坏。
这个动线很好猜。
而且,陈家这老屋卖出去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小镇,买家和委员会约定今日来验收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乐意看这笔买卖成交陈家拿钱的大有人在,譬如齐群。
隔着残墙一堵,两人相隔不过十步,陈屹泽完全可以跨过去逮人。
“你不想要钱是吗?”
齐群冷笑:“老子信你个杀人犯的儿子卖了房会赔钱,我他妈——”
陈屹泽脸一沉,所有莫须有的指责都会就此停下。
他眯着眼,下颌瞬间绷紧,没有多余的言语或动作,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注视着,足以让人感受到压力。
尤其是多年来没少被收拾的齐群。
良久,陈屹泽才说:“我爸不是杀人犯,这件事我记得和你讲过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