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啊?”李绥安好奇的凑近。
“哎呀!好阿宁,你别问了好不好?”孟顽脸都红透了,她又想到男人方才的话,她捂着脸不敢见人。
见孟顽这面红耳赤的样子,李绥安笑的更加灿烂,她不急于一时,明日再问也是一样的,“好好好,我先不问了,你早些休息吧!”
李绥安说先不问了当真就不问,可第二日一早她便来了孟顽的住处,可就算是她来的这么早还是扑了一个空。
看着带着一身雾气从外头回来的孟顽,李绥安双眼一亮迎了上去,“一大早就去见你家圣人了吗?”
“你说什么呢!”孟顽赶紧上去捂李绥安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
好在身边没有外人,只有云苓和自然在此,她们二人都捂着嘴偷笑,孟顽瞪了两人一眼气鼓鼓的进屋。
李绥安没说错她确实是去见圣人了。
朝中事务多他不便在此久留今日就要班师回朝,再加上朝中都在说他命不久矣,若是再不出现怕是要出乱子。
孟顽是去送他了。
虽然昨夜二人不欢而散,但孟顽知道他要走还是急切地收拾妥当去清瑶阁见他了。
想到他抱着自己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起驾回宫,孟顽就有些好笑。
结果一回来就被李绥安抓包,孟顽还是有些尴尬。她也发现了,她不能做坏事一做就会被人给发现。
孟顽的嘴严得很,李绥安缠了她好几天她才问出了事情的原委,只不过孟顽精简过的,她隐去了与圣人共用一体的事,虽然她与阿宁情同姐妹但这事关圣人,还是少一些人知晓为好。
李翊虽然走了,但时不时就会有内侍从宫中来,各种宝物赏赐流水一般送来,他见到什么好东西统统命人送给孟顽,从前他还需要借着旁人的明天,如今可以正大光明他恨不得将整个甘露殿都搬来送给孟顽。
这可就难倒孟顽,这些东西她该怎么带回孟府,又该怎么和别人解释。
孟顽托着腮,看着水中的赤鳞鱼,它的鳞片熠熠生辉,在水中也光彩夺目绚丽极了。
这也是李翊命人送来的,说是让孟顽打发时间瞧着玩的。
“你那臂钏也圣人赐的吧?”
“嗯。”孟顽摸着手臂的臂钏,她伤口的痂已经退掉,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还没有消失。
这臂钏就是李翊送来那堆东西其中之一,它是用金条盘旋绕成数圈的环形,大小合适刚好可以遮住她那道淡粉色的疤。
要说起来这臂钏李翊早就想将它给孟顽了,从前他也听闻臂钏很受小娘子们的喜爱,尤其是长安中的贵女们。
他本不放在心上,直到元正宴见那领舞的舞姬戴了此物,他才动了心思,想着孟顽或许会喜欢。
特意命人打造了这金镶玉臂钏,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今日我也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你瞧琼花与玉狮子一母同胞如今竟也天差地别!”
李绥安抱着打扮华丽的玉狮子,调笑着开口。
将两只狸奴放在一起一只只在脖子上带来一把暖玉的如意锁,一只不仅带来玉锁还有一个虎头帽戴在脑袋上,身上也穿了一件绣娘特意为它做的小衣。
孟顽看着被李绥安举起来的玉狮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它这个打扮怎么瞧着倒有几分像陆润。
“你瞧它的打扮像不像陆二郎君?”孟顽指着玉狮子问道。
李绥安一愣,将玉狮子转过来面朝自己,仔细一看还当真有几分像,她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你别说这奢华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像呢!”
“像什么?”陆润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
二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和玉狮子如出一辙般打扮的陆润正大摇大摆地走来,随着他的走动身上的各类玉佩香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孟顽盯着他的腰部,心想陆二郎君怕是全长安将蹀躞带运用到最极致的人了。
“不像什么!你今日怎么来了?”李绥安憋着笑,赶紧转移话题。
陆润不傻,见她们二人这样定是在谈论他,又见李绥安怀中抱着的玉狮子,越看越觉得它这幅打扮有几分像他,当即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在说玉狮子像他!
见陆润瞧出什么了,孟顽赶紧从李绥安手中接过玉狮子,轻咳几声,笑问道:“二郎君今日怎么得闲来此?不用陪你的花魁娘子吗?”
不知哪点戳到了陆润的点,他突然眼睛一亮,连玉狮子的事都不追究了,“我最近发现了一件大事。”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孟顽,将孟顽看到心里直打鼓。
她抱紧了怀中的玉狮子,警惕地看着陆润,“二郎君这样看着我作甚?难道这事还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