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迟再坐进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大束粉色桔梗花束。
时舒接过,怀里抱着一大团粉色温柔的花意,侧脸被细碎的阳光染上几分柔和。
“谢谢。”
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被重视着的感觉,她也不能免俗。
“第一次被送花?”
时舒说:“嗯。”
过了一小会,时舒忍了忍,没忍住:“你笑什么。”
口吻听着平静,难掩那股薄恼。
实在是对方笑也不避着人,哪有这种明晃晃地笑人。
“被很多人送花过,就可以笑别人从没收到过花吗。”
盛冬迟说:“我没收过别人的花。”
时舒说:“盛先生,您这嘴一开一合,就是句诓人的假话。”
盛冬迟说:“犯得着诓你么。”
时舒反问:“您登台献艺那回,那一整座两米高的土豪花墙,就贵人多忘事了?”
盛冬迟挑眉:“你还记得?”
时舒过去每天重复试卷和考试的高中生活中,很难能想象出有人能过成那种的精彩万分、却又遥不可及的人生,跟她就像是隔在两个世界里。
“那种大场面,很难会有人不记得。”
“除非是失忆了。”
盛冬迟说:“原物奉还。”
“我倒没兴趣收那群臭男人的花。”
想起,他笑骂了句:“丢人。”
时舒回想当时惊动了上到教导主任下到门卫的隆重架势,结果只是场给兄弟瞒着当事人撑场面的乌龙,一时场面滑稽又好笑。
结果遭殃的是给少年送的那些花,都被齐齐没收了,还被教导主任当场进行了半小时的早恋教育。
“我只收喜欢的人给我的花。”
实在是,纯情得够可以的一句话。
他又说:“我是第一次送花。”
“送给新婚太太,很荣幸。”
顶着这张顶级多情的渣男脸,说这种犯规的话,杀伤力是挺大的。
天然撩,说的就是这种类型。
时舒那点想刺人回敬的意图,很突然就偃旗息鼓。
她没说话,可没会就发觉不对。
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犯规招数,他怎么这么熟练?
“你谈过几段恋爱?”
“这算什么?”
盛冬迟笑了笑:“婚前审查么。”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