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说不出真话,只能嘟哝:“就不能是识人不清?”
“只要是你选中的人,外婆就相信。”
郭岚看她这副孩子气模样:“找时间去见见你妈,你跟她……”
她叹口气:“也是冤家,可她毕竟去了,知道你的消息,还是会为你高兴。”
时舒神情黯淡了点:“我知道。”
到了盛冬迟该走的点,再晚郭岚担心路上寒气重,不安全。
时舒被郭岚叫去送人。
“我看,你多来几次,这家里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就一面,就亲外孙还亲。”
隔着半开的车门,盛冬迟笑她:“吃醋了?”
时舒说:“我跟你吃醋什么。”
别别扭扭、又不愿承认的模样,难得的孩子气。
“你知道自个现在像什么?”
时舒说:“不想知道。”
都不用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晚风荡过,面前招摇的车,配上招摇的车主人。
盛冬迟朝她勾了勾手指。
时舒不动:“你招小狗呢。”
“时小姐,请你过来趟。”
听得字正腔圆,也不正经,他总有这种把正常的话,说得别有意味的本领。
时舒心想万一有事,还是过去了。
“以后在我爸妈面前,还叫盛先生,认生?”
时舒说:“我会改口。”
盛冬迟说:“我要去国外出差半个月。”
她明显松了口气:“表现得这么开心?”
时舒矢口否认:“没有,在你出差的这半个月,我会练习在你爸妈面前改口。”
盛冬迟口吻懒散:“一句先生就叫得磕绊,我不急,现在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你练。”
“还是说,不敢?”
时舒静静瞪他,这人骨子里坏透了。
嘭!车门在眼前重重被关上。
手快了。时舒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样就坐实了不敢的胆小鬼,稍稍躬身,手指敲了车窗。
车窗在眼降下,露出张透红的脸,嘴唇微抿,翕动,最后难为情、破罐子破摔。
泄出道微弱气音:“阿迟,老公。”
“现在满意了吗?”
黑白分明的眼眸盛着青涩、带恼、别扭劲儿,跟冷淡漂亮的脸蛋极其有反差感,更想让人逗她,欺负她,看炸毛又任性的模样。
“我太太性子害羞内敛,没听清。”
男人饶有兴致挑眉:“再练一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