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柯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乌衡出手,侥是之前听沙脊提过他武功多强,仍然震惊于他那身霸道而强悍的功夫。
天生的罗刹。
“时帅,看看,这就是你以前在北境保护的弱小少年。”谢柯噗嗤一声笑,“结果呢,真相是他一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一直在骗你,还想要利用你夺取大楚,我要是你,早就反手给他一刀了。”
乌衡刚将扑上来的小余揍倒,闻言怒道,杀意腾然:“死老鼠,少在哪里挑拨我们的关系!信不信……”
他的话未完,身后惊鹤刀出现,直接砍下被砸烂脸的那名暗卫的头颅。
下一刻,众人惊讶地目睹时亭一脚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踢飞,直接砸向谢柯,那怕谢柯闪躲及时,发冠都在仓皇中掉落在地,还是被洒了一身的血。
这两还真是一个塞一个活阎王!
乌衡挑了下眉,对时亭竖了拇指。
时亭冷眼看着狼狈不堪的谢柯,咬牙道:“不够,这远远不够。”
谢柯懵了会儿,随即爆喝:“都给我上!愣着干什么,别忘了你们的家人还在我手里,要么时亭和乌衡死,要么你们的家人死!”
此言一出,就算时亭和乌衡是真阎王,在场的暗卫也只能一咬牙,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时将军,看来他这次准备很足啊。”乌衡啧了声,叹气道,“我们估计得在这给彼此殉情了。”
时亭没理会乌衡,而是朝南边看了眼,在想北辰怎么还没赶来。
如果今日这些暗卫只是临时拼凑的队伍,他们对付起来不是大问题,因为人只要害怕,必定有所顾忌,无法团结,难以成事。
但偏偏他们的家人被控制住,他们就算再害怕,也只能为了家人不要命地进攻,这样就很难对付了,毕竟寡不敌众。
何况还有沙脊和小余这两名不可小觑的对手。
沙脊也察觉到了形势的扭转,不由哈哈大声:“说好了,等会儿时将军的头留给我,我要亲自割!”
乌衡本来在对付小余,闻言立即反身扑过去,猝不及防地给了沙脊一拳。
时亭顺势和乌衡换了位置,找准时机和角度,竟是一个挑刀将小余的铁索斩断。
沙脊和小余同时一惊:
“我要和时将军打,不是和你!”
“哥哥给我打造的铁索怎么会断?”
与此同时,花江镇南三十里,一队人马正风尘仆仆地赶路。
领头的是火急火燎的北辰,后面跟着带出去的亲兵,以及一支严桐派来的青鸾卫。
“北将军!”有青鸾卫忍不住问,“我们被谢柯诓骗,绕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摄政王,如今怎么往花江镇赶这能找到吗?”
另一名青鸾卫也道:“是啊,谢柯在花江镇,时将军知道危险,肯定会躲开啊!”
亲卫们本就焦心,闻言没好气道:“公子是谢柯的眼中刺,他在哪,谢柯就会跟狗一样嗅着去,北将军比你们清楚,不懂别说话!”
北辰怕这个时候起内讧,忙对青鸾卫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也是关心摄政王的安危,北某先谢过。但请放心,我的判断不会出错,还请诸位到了花江镇能鼎力相助!”
青鸾卫顿时被安抚住,纷纷道:“我等被严大人派来保护摄政王,自当赴汤蹈火,护他周全!”
半个时辰后,北辰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花江镇,但见城门紧闭。
亲卫急道:“看来谢柯已经动手了,而且还勾结了花江镇的官府,这就麻烦了,我们这支人马攻打城门显然不可能。”
青鸾卫看着高高的城墙:“翻进去也不现实,何况还要避人耳目。”
“不,有办法进去。”北辰道,“花江镇情况复杂,公子很早便准备了退路,同时也是进城的路。”
“莫非是地道?或者狗洞?”
“不是,是有处城墙年久失修,很轻易就能撬开。”
“……不愧是与外邦和反贼勾结的官府,连城墙修缮的钱都贪得一干二净。”
紧闭的城内,官府的人此刻正奔走相告,说是在追捕重要逃犯,勒令百姓闭门不出。
当然,他们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并非保护百姓免受伤害,而是为了让城内百姓不要收留陌生人,以避免时亭和乌衡藏匿其中
——在谢柯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包围下,时亭和乌衡死战,还是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