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想著,若真有人逃了,我该怎么告诉他们这是在演戏,又该怎么把他们也带来平阳。”
他轻轻摇头,喃喃道: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啊。”
董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骂道:
“赵都尉啊,你就是心太细,哈哈哈哈。”
陆頡也道:
“谁不信陛下?若真有人胆敢退后半步,他们怕是自己先瞧不起自己。”
韩云仞缓缓点头,语气沉稳:
“这就说明陛下的影响力。”
“这些小子们对陛下极度信服,所以寧死也要来。”
“在此之间,谁能有这般影响力?”
他顿了顿,目光停留在城楼那道背影上,眼神前所未有的敬佩:
“可见,弟兄们对陛下,是多么心服口服。”
四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望向那道白衣身影。
那一刻,他们所有人都在心里同时升起一个相同的念头:
——这样的陛下,生在乱世,是大尧的幸事。
——他们能为这样的陛下效命,是此生无憾的荣耀。
他们四人不由得同时沉默。
风从他们身后吹来,捲起战旗猎猎,仿佛这一刻连天地都在等待。
等待他们的解释。
等待他们告诉这群被震得六魂飞了三魂的兄弟——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於是。
赵烈一步向前。
站在坡地之巔,盔甲被风雪打得啪啪作响,他的声音却沉稳如山。
“弟兄们——”
下方的士兵们条件反射般抬头,目光齐聚。
他的声音顺著风雪压下来:
“方才在北关……那一切,只是我让大家配合我演的一齣戏——”
话音刚落,整个雪地上一瞬间死寂。
无数士兵瞪大眼。
演……戏?!
有人脚下一滑差点坐雪里。
有人嘴巴张到能塞下一个拳头。
有人整个人僵得像被冻住。
赵烈继续,声音沉稳,气息滚烫——
“其实陛下没死!”
嗡——!!!
大军炸了。
但还没等他们发声,赵烈又继续,字字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