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
“嗯。”他痒地瑟缩了一下,没有收回,任由她摆弄。
“那这个呢?”他食指上有一道疤。
“烧饭时不小心切到的。”
“瞧着像是陈年旧疤了,你那时几岁?”
“约莫七岁吧。”他云淡风轻道。
萧令仪微微垂睫,“那这里呢?”
他小指上也有疤。
“有一年冻疮生的厉害,见了骨头,便剜了腐肉,后来就有了这道痕迹。”
萧令仪不再问了,将他的手轻轻扯至唇边,吻了吻他的手指,抬眸认真望着他的眼,婉转含情,“夫君,我会对你好的。”
严瑜盯着她,眸色越来越深沉,“不困?”
还未待萧令仪疑惑他为何这般问,严瑜便一个旋身。。。。。。
萧令仪只恨自己多嘴,这回比方才那回可怕多了,还没完没了了似的,她后来便只记得自个儿一直哭,连什么时候沐浴净身的都不知晓。
*
第二日清晨,萧令仪醒时,外头瞧着已然天光大亮。
身畔无人,她撑着起身,低头,发现自个儿身上已换了一身寝衣,看着锁骨下,露出的肌理雪白上,有些可疑的红痕,她脸颊发烫,掀被下床。
“嘶。。。。。。”她才站起身,便又跌坐回床沿。
缓了缓,萧令仪又起身,往衣橱边去,寻了一身红色的衣裳,方换下寝衣,待要穿上,便听身后吱呀一声。
萧令仪登时转身,拿了衣裳遮住身前。
一道身影绕过屏风,正与她对上视线。
萧令仪:。。。。。。
严瑜见她拿衣裳遮着身,只露出的皓洁玉臂,骨肉匀亭,一旁的衣椸上挂着她的小衫,这欲语环休的情状,若是让定力不足的见了,只怕已七颠八倒,酥成一块。
严瑜近前,“可要我帮你?”
萧令仪将衣裳举高,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眸子,星眼流波,她摇摇头。
“可还站得住?”严瑜眼底浮起一丝揶揄的笑容。
无怪乎他这样问,此时萧令仪半个身子都靠在柜上,勉力撑着。
听了他这样打趣,她微微有些羞恼,连眼尾都飞上红晕,还不是他。。。。。。
严瑜扯了下她举着的衣裳,未扯开。
又轻轻一扯,萧令仪放了手。
好在说穿衣就只是穿衣,他规矩的很,连凝酥堆雪上引人遐思的红痕,他都目不斜视。
为她穿好了衣裳,严瑜才唤了她的丫鬟进来为她梳妆。
伺候萧令仪梳妆洗漱之后,丫鬟摆好了饭。
萧令仪同严瑜并腿靠在桌边,她看着眼前的肉糜粥、火腿蛋羹、银鱼鲊和肉脯等并几碟子小菜,笑着对紫苏道:“怎么准备的这样丰盛?”
萧令仪拿起勺尝了尝肉糜粥。
这菜品在从前的侯府自然不够看,在伯府也不算什么,不过自从搬到慈心庵,她们便日日吃馒头或是豆粥,如今这也算的上山珍海味了。
紫苏笑眯眯使了个眼色,萧令仪往一旁看去,严瑜已换了一身藏青的内袍,外面罩了昨日大婚的外袍,此时正沉静地用着饭,动作不紧不慢,姿态雅秀。
“是你烧的?”萧令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