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见她神色促狭,微微有些窘迫,“抄书多为孤本善本,我不曾看过,所以以抄书为由。。。。。。”
萧令仪不是爱揭旁人之短的人,听他这样说,歉然点头,“如此。”
心中顿时有了个主意。
“话说,”她悄声问,“你在都督府中月例多少?”
她总得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头能挣多少银子吧。
严瑜也悄声道:“二十两,不包括赏赐。”
二十两!?萧令仪掩住唇,从前侯府的幕僚多少月银她不知道,但她尚在闺中时,家中的兄弟都是十两的月银,她们这些女孩子,便只有六两了。
二十两已经是巨数了,看来她不用养他了!
不过?
“你会每月上交月银吗?”虽说萧令仪自觉养着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想到他每月能挣这么些银子,心中有些微的嫉妒。
她也要挣更多银子才是。
“会。”严瑜并未迟疑。
萧令仪压了压翘起的嘴角。
不经意间,二人便走到了一家卖藤椅的铺子门首。
二人进了铺子,严瑜挑中了一张精致小巧的,“这正合你身形,坐卧皆可。”
萧令仪却挑中了另一把摇椅。
严瑜自是无可无不可,本就是为她买的。
两人又买了蹙绳和秋千用的木板,才回了家。
*
日薄西山,严瑜才将秋千装好,先自己试了试了,见还算结实,便让她坐上去。
两个丫头倒是比萧令仪还高兴,都在后头推她玩。
待到用过晚膳,萧令仪便回房了,严老夫人只说自己不适,严瑜便扶着老夫人回屋歇息。
严老夫人的一应铺陈,也都是萧令仪刻意交代过的,用的都是新的好的。如今她坐在榻上,靠着引枕,盯着严瑜的眼问道:“你不是说为着读书才娶的她吗?今日这秋千又是怎么回事?”
“回祖母,孙儿想着,一架秋千并不影响什么,况且萧氏得了秋千,也可分些心神,不会缠扰孙儿读书。。。。。。”严瑜低头道。
“哼!”严老夫人冷笑一声,“只怕你在诓骗我吧?那都督府幕僚又作何解释?早不应晚不应,偏在你要和她成婚的时候应了这差事,怎么?怕你这美娇娘受苦?”
严瑜立时跪下,“孙儿不敢欺瞒祖母,孙儿从未忘记自己身有所负。”
严老夫人脸色才稍微缓和些,“既如此,你便在这暖阁里跪着吧。”
“是。”
萧令仪沐浴过后,便在床沿坐着看书等他,只是久久不见严瑜回来,她放下书,微微蹙起眉。
“小姐,可要奴婢去喊姑爷?”
“不必了,你们先去歇息吧。”萧令仪又捧起书继续看。
直至夜已深,三更鼓过,严瑜才回了房,见烛火还亮着,她就坐在床沿发呆。
“夫君!”萧令仪很快便发现了他,“可要沐浴?净房已经备好了水。”
严瑜点点头,她起身,从柜种给他拿了干净的衣裳。
他看了她一眼,接过衣裳便去了净房。
带着一身水汽回了房,严瑜便见萧令仪坐在桌边,望着虚空处发呆。
“怎么还不睡?”严瑜走到她身畔。
萧令仪抬头看了看他,伸出手。
严瑜握住,包在手心,将她牵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