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笑嘻嘻道:“你瞧,连动作都如此相似呢。”
秋露此时进来,羽衣惋惜道:“你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羽衣——”萧念板着脸警告,“不许拿我取乐。”
“是,奴婢知错。”
她点头认错极快,但嘴角还挂着笑。
秋露走上前来,道:“小姐,还真被你说中了,陛下传国公爷进宫了。”
萧念看她一眼,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晚些时候,把我书房里的那幅字送回府。”
秋露疑惑地进入书房,拿了出来,展开一看,四尺宣纸上写着“释奴兴学”四个大字,“小姐,这是何意?”
“我记得母亲与一位大儒十分交好,她的门生多是寒门子弟。”
她的字虽不敢称登峰造极,但也算能入得了那些士林人士的眼。
羽衣适时补充,“奴婢记得,从前国公爷想让小姐拜大儒为师,但是被这位大儒拒之门外了。”
萧念:“……”原主的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
江砚澄问道:“小姐是预备借助这位大儒的力量?让她多加传播,引发士林讨论?”
萧念莞尔,夸赞道:“阿砚真是聪慧,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
江砚澄慌忙掩饰,“小姐说笑了,小的胡乱猜测罢了。”
萧念浅笑,“圣意难测,光我们几个人可远远不够,若发动群众的力量,便是顺应天下士子民心,这个名头,我想陛下应该不会拒绝。”
“小姐英明!”羽衣乐呵呵捧场。
萧念又问秋露,“可还打听到什么?”
秋露小心地将字画卷起,脸上带着一丝气愤,“大街上现在都在说您数典忘祖,违背祖宗规矩,有些话……不太好听,奴婢听不下去就回来了。”
萧念反而笑了起来,不禁好奇道:“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要亲自去听听,到底有多难听。”
“阿砚,你陪我去吧。”她转头对江砚澄说道。
“好。”江砚澄起身整理衣衫。
萧念细细打量一番,道:“去换一身衣裳来,换件鹄白的。”
白色?
江砚澄嘴角狂抽,萧念最爱他穿白色,前世给他买的最多的也是白色的衣服,白衬衫、白T恤、白卫衣……
现在玩替身也搞上这一套?
你跟白色过去吧!
虽然心里腹诽,面上还是保持着温顺恭敬的模样,应了一声转头进屋了。
半刻钟后,房门打开,萧念懒洋洋掀起眼皮望去,江砚澄一身白衣立于微光中,好似初化的春雪,七分温润的皮相下又藏着三分风骨,墨发半绾,鬓边的发丝随风荡起,柔软的料子在日光下漾出流水暗纹,步履微动,牵动整幅光影。
萧念看着他逆着光朝她走来,眼前人影晃动,两道身影重叠,耳边仿佛响起了那句熟悉的呢喃:“念念。”
“走吧。”江砚澄走至她身旁,俯首看着她,见她呆愣地躺着不动,下意识伸出手,谁知萧念竟然真的把手搭了上来,一道极其酥麻的电流瞬间穿透全身,熟悉的记忆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可下一秒,就被狠狠拉回现实。
萧念站了起来,高大修长的身躯极具压迫,他不禁后退一步却被躺椅绊倒,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