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丈夫是想找我,那正好,我们之间也有其他话要谈。你和你的朋友们继续玩吧。”
“妈妈,父亲他想——”
菲丽泽话没出口,就见阿芙拉咯咯笑着,将食指抵在她的唇边。
“嘘,嘘,我知道。去玩吧,菲德,好好招待你的朋友们。”
“那关于令爱的订婚仪式的传闻……”阿尔文试探着问道。
“哦,那个啊。”阿芙拉。厄里像想到了什么,脸颊微微泛红,“确实有相关传闻,不过细节上可能有一些改变。菲德,到时候我会通知你,记得和你的朋友们一起来哦。”
她将三位青年一块推出了门,然后会议室的门再一次合上了。
。
“所以,现在我该怎么办。”
门被关上的瞬间,菲丽泽褪去了,只留下了德拉莫尔疲惫的叹息。
“直接逃跑?还是像去上学那样,留下个替身摆在家里?”
“呃,我之前只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倒没见过真正的厄里夫人。不过话说你母亲,她是不是有点……”明妮话说到一半,吞在喉咙间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她曾经是个很好的人,但是越来越荒唐。”德拉莫尔道,“那些城里的传闻?有些是假的,但真的也不少。”
“我记得厄里夫人的家乡有蓄奴的传统。”阿尔文道。
“是的,我们家的奴隶数不清换了多少批了。”德拉莫尔耐人寻味地扯起嘴角。“但她是我母亲……我做不到去揭发她。如果那些事是我父亲做的就好了。”
“那我们先偷偷带你回我们家吧,大公不会说什么的。”明妮转头看向阿尔文,“对吧,哥哥——哥哥!”
只见阿尔文脸色惨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竭力扶住了旁边墙壁,而另一只手颤颤巍巍摸向自己的胸口。
鲜红的血液迅速渗透了洁白的内衣。而在伤口中央,是一支青绿色的、没有箭头的木箭。
“我去把他固定住。”明妮道。
德拉莫尔点点头,然后眼疾手快,一个止血术先拍了上去。而在她打算将伤者移到就近房间时,木箭横断面特殊的纹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认得那种木头。
那是母亲家乡特产,是她图鉴第一个收录的、也是从未被人借用的月神树的木纹。
她抬头向会客室的方向看了眼,门不知何时再次打开——母亲正站在那里,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
她的手上戴着血,而会客室内,父亲躺在地板上,月神树正从他的身体里抽枝发芽。一枚巨大的果实迅速结出,然后正棵树有开始快速腐烂。
德拉莫尔惊恐地发现自己关于托马斯。厄里的一切记忆开始飞一般的淡去,而代替他成为她大脑里记忆位的,是一只干瘪的死蜥蜴——然后死蜥蜴又飞速被另一幅景象替代,最后定格在——
长着阿尔文脸的道林身上。
他还拖着蜥蜴的尾巴。
德拉莫尔怔怔地看向眼前的女人。而阿芙拉也好像受到暴击似的,美丽的脸第一次浮现出彻彻底底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