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之前不是说要把你带进换驻军去?”赵璇声音没了刚才的情绪,显得很平淡疏离。
赵明鸣:“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赵璇:“他是巡河后安排你进徽定卫的?”
赵明鸣没注意她话里的深意,“是啊。”
“你来之前知道我管河三庭?”赵璇又问。
赵明鸣有点不耐和烦躁,“知道啊,你进了河三庭,河三庭又怎么了我非要知道吗?还是我要备大礼恭喜你是陛下钦点的安监使?”
赵璇特想翻白眼。
徽定卫就是河三庭的,一家子大半人都读不出书来,好悬让他懂了其中的事。
“你现在无缘无故送礼算贿赂上官。”赵璇淡淡道:“不知道没关系,我之前和爹说进河三庭的时候,他也问我河三庭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那时赵大云送陛下后离京,临走前用忧愁复杂哀怨歉意的眼神看她是为啥,原来给她托了一个大傻冒。
看来赵大云也是挑灯夜读、查阅古今,最后把人塞进徽定卫。
谁说营里的人全是冲着护城军来的,这不就有个人傻、混得不好的二代冲着河三庭徽定卫来。
赵大云不会不知道她和赵明鸣关系恶劣。
送到她手里,要不就是被无视的份,要不就是被折磨。
看了看赵明鸣五味杂陈的脸色,她决定还是先无视一下。
司徒相艳嘱咐了一遍徽定卫各项事宜,让百夫长和什长明日一早来河三庭。
接着几人就出了营门。
“虽然有百夫长和什长轮流上值,但你我也要时不时入营,好笼络住人心,不然徽定卫成散沙一盘。”司徒相艳难得脸色稍霁。
“好。”赵璇应下。
到了飞麟塘,微风习习,鸟鸣树响,司徒相艳定在原地,“你们先回,我散散心去。”
赵璇诧异看了司徒相艳一眼,又说了个好字,带人离去。
回头看见司徒相艳往塘池而去的背影,赵璇十分体谅,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事。
赵家有一件大事,比冷凝的秋霜来的更早。
赵璇知道赵明熙的婚事开始筹办时,第一反应是觉得太早了。
赵大云还在外地驻军呢,她的婚事没赶上,赵明熙的又赶不上,哪有这样的事。
赵明熙的婚事很早定下,是母亲何氏与欧阳平定下的。
就是那个鼎鼎有名的欧阳太师。
别看赵璇和赵明鸣两个人吊儿郎当没正形的样,赵明熙在京城是有名的才女。
加上自小体弱,那便是人人眼中怜人爱的才女。
她十岁定下与欧阳平曾孙欧阳仲矜的婚事,欧阳仲矜也是出了名的才子。
如今赵明熙十八完婚,按大晋人眼中那就是不早不晚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