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病倒。她记得后来?齐明松醒来?有了意识,拖着?她又往下走了一段,最后,两人力竭,蜷缩在一棵大树下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竟已在赶回京城的马车中。
胡湘毓留在长公主府养病这?几?日,多次试图询问过齐明松的情?况,可无论是谁对她都有敷衍之意。
她今日才从绿竹嘴里?知道了,是她姑姑下了令,不许对外议论郡主与?齐明松之事,就连长安王府也如此。缘由是:她身为蕙宜郡主,又是未出?阁的女子,与?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待了数日,若是叫外人晓得了,她的名声便毁了。
胡湘毓清楚,若是未出?阁前品行出?了问题,就算那些人碍于身份不敢大肆议论,也要私下里?戳她脊梁骨骂。她明白父亲和姑姑的良苦用心,但她已经想好了。
同齐明松患难与?共这?些日子,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她喜欢齐明松,她要嫁给?他。
她知道齐明松不喜她的娇蛮任性,她也决心要改变了。改变,做出?这?个决定时连胡湘毓自己都吃了一惊。
她的身份尊贵,本就不需要为旁人做些什么,有的是人奉承讨好。她从小到大得到的东西都太轻易,从不需要她为此做出?什么努力。
所以齐明松,一定会?因此感动吧?胡湘毓如是想。
天将明,她也睡不着?了,不如去姑姑房内坦白她对齐明松的心思吧。若是姑姑知道了,一定不会?阻止,倒是她爹才是个难啃的骨头,先?不想。
胡湘毓认为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她住在离姑姑最近的客房内,而她又知道姑姑向来?起早。此时过去,再好不过。
胡湘毓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华容的卧房前。
“姑姑!”
无人回应。
胡湘毓见绿竹也没在外头候着?,便自作主张的推门而入,她往里?走,才发现寝榻上无人。
“门未落锁,姑姑人也不在,怎么回事?”
天刚蒙蒙亮,外出?恐怕还得提着?灯照路,姑姑会?去哪里?呢?或许是有要紧事要处理,待会?儿就回来?了吧,她不如就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这?般想着?,胡湘毓便点了盏灯,坐在床上。许是太无聊,她突然想起姑姑房内有许多西域的玩意儿,有趣的很,正?好拿来?解闷。
她凭着?记忆摸索,很快便找到了专放这?些西域物?品的柜子,这?里?头有许多东西她是见过的,倒是一条手串吸引了她的注意。
瞧着?样式新?奇的很,她不曾见过,上头挂着?的小铃铛更是喜人。胡湘毓不知不觉就戴上了手,越发觉得好看,便轻晃了起来?。数个铃铛作响,清脆悦耳。
正?想着?待会?儿一并同姑姑求来?,手腕处却一松,紧接着?是铃铛与?珠子落地四散的声音。四下无人,这?声音过于清晰,连同雾蒙蒙的天际,叫胡湘毓心下一惊,没来?由的慌张起来?。
她连忙低头寻掉落的铃铛,废了好一会?儿才捡回一些,但远远不足以串回方才的手串。这?铃铛珠子滚落四周,若是被姑姑瞧见了,定是要责问她的。想到这?儿,她只好继续找,毕竟姑姑待她再好,也不会?容忍她私自进入她的卧房毁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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