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将亡,必有先兆。
底层混乱便是开端。
“底层混乱,这便是在动摇根基。”杨玄想到了元州,那些百姓的日子也颇为艰难。
有人在嚎哭,引得不少人跟着哽咽。
杨玄问道:“想不想抬头做人?”
“想!”
“想不想有朝一日让那些人痛悔不该?”
“想!”
声音越发的洪亮了。
杨玄最后说道:“那便操练,杀敌,剩下的一切,我带着你等去做。”
南贺大声道:“跟着郎君,你等将会不断建立功勋。”
用功勋去逆袭那些丑恶吗?那一双双眼睛骤然明亮。
“我说过,忠心从不是靠手下愚昧,要靠心。”
“以后每十日让将士们诉苦一次。”
“是!”南贺的眼中多了异彩。
“治人先治心。讨逆需要无敌雄师去击败伪帝,大唐需要无敌雄师去纵横域外,而这些将士将会成为我麾下无敌雄师的种子!”,!
痒。”
换个人这般羞辱自己,南贺能把他打个半死:“……”
队伍在不断前进。
李晗自信满满的跟着跑了一段路,开始喘息了。
内息是一回事,肉身是另一回事。
他刚开始领头,此刻有人超过了他,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
不解,迷惑,最后变成轻蔑。
你个蠢货,也敢跑在耶耶的前面?
军中只认强者,不认身份。
这个不能忍。
李晗咬牙跟了上去,呼吸就有些乱了。
身边不时有人超越,渐渐的越来越多。另一边练习齐射的百余草原护卫也不时好奇的看着李晗。
卫王不知何时也来了。
“可见过宗室子这般折腾自己的?”
杨玄摇头,南贺避开了。
卫王说道:“梁王是宣德帝的幼弟,年岁相差较大,说是长兄如父也没错。”
“这般娇养长大的梁王年轻时也是个纨绔,在长安闹腾不休。”
“有其父必有其子,梁王长子李珍年轻时也是如此,纨绔子弟一个。”
“李珍的正妻,也就是李晗的生母贤惠,可李珍却好色无度,家中侍妾多不胜数。有侍妾被宠的跋扈,便想谋夺正妻之位……为了孩子。”
这个杨玄知道,在贵人家中是子凭母贵,正妻的儿子天然就是继承人。父母去后,侍妾的儿子随便分些家产就扫地出门,家业还是嫡子的。
“李晗的生母乃是名门出身,心高气傲,哪里经得住宠妾挑衅,没多久郁郁而终。”
杨玄想起了李晗说过的事儿,“他说那侍妾对他下毒手,推他下楼,被李珍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