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呵呵一笑。
任何小看他祖父的人都没好下场。
卫王看着他,“听闻你与颍川杨氏的婚事被废除了,为何不难过?”
李晗问道:“长安来信?”
“嗯!”
“我难过什么?难道非得躲在颍川杨氏的屁股后面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那女子说是长的不错。”
“那只是皮囊罢了。”
“可你上次盯着一个女人不放,说此人乃是太平城第一美人。”
“我无聊了。”
“对了,你家那个蠢货仆役踹断了逆旅老板的肋骨,你没去求情?”
“他不蠢。”李晗看了卫王一眼,“愚蠢的人不会被阿翁派来传话。至于踹断逆旅老板的肋骨,那只是他暂时不想回长安罢了。”
“为何?”
“只因贵妃和皇后争斗的越发的激烈了,有人在盯着子泰,阿翁担心我殃及池鱼,便令他想办法留在我身边。”
只是陈行在长安跋扈惯了,觉着踹逆旅老板一脚,最多是关几日罢了。
没想到杨玄压根就不给面子。
“是有人在盯着子泰。”卫王点头,“户部郎中王玉贵马上会来北疆巡查,第一站便是太平。”,!
耻的失眠了。
脑海里一会儿是周宁,一会儿是年子悦。
早上,杨玄看着精神头不足。
难道昨夜章四娘逆袭成功了?好事儿啊!暗喜的怡娘看了章四娘一眼,挑眉,“四娘子。”
“嗯。”章四娘起身。
“这天看着要下雨的模样,你把昨日晾晒的衣裳收了。”
“哦!”
章四娘走出去。
怡娘看着她的步伐,摇头叹息。
还是没扑倒郎君啊!
吃了早饭,杨玄去了大堂坐衙。
“明府,今日正好有个案子。”
钱吉递过文书。
“昨夜城中大乱,张起发家的逆旅有客人想离开,张起发得了咱们的嘱咐,不许,那人踹了张起发一脚,张起发当即不起,陈花鼓去看了,说是肋骨断了一条。”
一条?杨玄觉得这个表述有些生硬,“处置了就是。”
钱吉笑了笑,“此人来自于长安,被拿下时才吐露了身份,乃是梁王府的人。他昨夜是担心李郎君出事,所以……情急之下,下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杨玄看着钱吉,“你以为梁王府的人就能无法无天?还是说你以为不得罪人才是为官之道。或是说你觉着梁王府背靠一家四姓,不可得罪……所以大清早你就把此事丢给了我!”
“下官不敢。”钱吉低下头。
“按律处置了。”
“是。”
杨玄对曹颖说道:“老曹。”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