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着急吧。”
“急!”
“为何?”
“皇帝年岁不小了,他看似英明,实则昏聩。若是换个帝王,我这等番将别说是做节度使,就算是做个副使都不能。时不我待,我要用尽一切办法升官,越快越好!”
“升官后呢?咱们回老家,让那些人悔不当初。”
“为何不是去长安?”
“去长安作甚?”
阿史那春育上药完毕,准备去洗手,走两步回头。
石忠唐的脸上全是狰狞。
“我想去长安看看。”,!
都记得。”
张焕此刻火气也消散了,笑骂道:“贱狗奴,还不起来,等着老夫去扶你呢!”
石忠唐起身,脊背上的衣裳破裂多处,在身后飘荡,看着就像是乞丐。从身后看去,鞭痕高高肿起,可他却恍如未觉。
张焕笑道:“可怪老夫下手狠辣?”
石忠唐摇头,憨厚的道:“相公责打是关爱呢!就和耶娘责打我一般,下官知道呢!”
“哈哈哈哈!”
张焕指着石忠唐大笑了起来。
越王也在微笑。
随即石忠唐告退。
越王也起身道:“张相事多,本王就不打扰了。”
张焕客气了几句,吩咐道:“云山奴代老夫送大王回去。”
“是。”
石忠唐低头。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越王上马,身边侍卫簇拥。
“石将军。”越王指指石忠唐,石忠唐先指指自己,憨笑着。
越王点头。
石忠唐这才靠近。
越王微笑道:“张相只是一时之怒,石将军……”
石忠唐惶然道:“大王之前,下官不敢称将军,还请大王叫我云山奴。”
云山奴只有石忠唐的长辈或是亲近人才能称呼……越王哑然而笑,随即说道:“云山奴,你此生有何愿望?”
石忠唐说道:“下官就想着能杀敌,杀的越多,官就越高,等以后做了高官,再风风光光的回家去,让那些以往看不起下官的人开开眼。”
“衣锦还乡吗?人同此心。”越王含笑看着他,“想做高官,还得要多读书。”
石忠唐一怔,挠头,“下官却没怎么读过书,家中也没有。”
越王莞尔,“本王从长安带了几车书来,后续还有不少。如此你可分次从本王那里借了去,好生读。”
“多谢大王!”
石忠唐欢喜的抓耳挠腮,越王笑道:“猢狲便是你这样。”
随后到了越王驻地,石忠唐跟着进去选了几本书,这才告辞。
越王自然不会送他,而是坐在书房里,看着石忠唐告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