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拳,当面的妇人就倒下了。
“打死人了!”
妇人的身下缓缓流淌着鲜血。
随从骂道:“贱狗奴,请了医者来。”
太平名医陈花鼓飞也似的背着医箱来了,一番诊治后,摇头叹息,“孩子没了。”
妇人虚弱的嚎哭,随后一家子都来了,看着随从敢怒不敢言。
“岳二不行了。”有人在叫喊。
陈花鼓面色一变,“昨日看着就奄奄一息了,哎!”
少顷,陈花鼓回到家中。
几个军士便衣笑眯眯的在等他,陈花鼓不满的道:“这等事还信不过老夫?”
一个军士笑道:“南五哥说自然信得过你,可就担心那贱狗奴派人来威胁你,这不,让咱们兄弟等着,但凡谁敢来,你只管扯着嗓子喊救命,随后就没你的事了。”
陈花鼓坐下,有些担忧,“会不会斗不过?”
军士淡淡的道:“快马传来的消息,明府在长安洗清了冤屈,回头就会升迁。明府说了,依旧在陈州。”
“还在陈州?”陈花鼓欢喜的道:“那老夫还担心什么?只管来。”
晚些,有人摸进了陈花鼓家中,随即陈花鼓大喊救命。
“明府要老夫改口!”陈花鼓一脸惧色。
淳于间还在县廨里和朱禅盘点太平事务,却不知外面渐渐围拢了许多人。
一个个百姓沉默的围在县廨前。
有人在人群中高呼:
“新明府草菅人命!”
“新明府草菅人命!”众人振臂高呼。
“恳请陛下救救我等吧!”
县廨内的淳于间听到了喊叫声,霍然起身,“谁在外面?”
甄斯文在堂下掩饰着自己的不屑,平静的道:“百姓。”,!
>“没有问题。”钱吉低声道。
淳于间笑的很和气,“我知晓每当新任县令到来,就能去临安领取肉干。只是我初来乍到,竟然有些水土不服,还请曹县丞代我走一遭临安。
其一转告刘使君,就说我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此刻去见使君颇为不恭。且等身体养好了便去。”
他看了曹颖一眼,见曹颖眼中多了怒色,心中不禁冷笑,“其二,你去领了肉干来,好歹冬季也多些底气。”
曹颖双拳紧握,深吸一口气,“是。”
朱禅一边盯着他的反应,一边还得看着其他人。
蒋真低着头,甄斯文看着很难过……
钱吉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蒋真是自己人。”
朱禅笑的越发的和悦了,拱手道:“曹县丞这一去时日不短,手中的事务交给谁方便?”
曹颖眯眼看着他,眼中有利芒闪过,“明府只管安排就是了,不过出了事却和老夫无关。”
这是摆明车马不配合。
按照来之前的打算,先压制住曹颖,随后看此人是否配合。若是配合,就缓一阵子,等淳于间站稳脚跟后再弄走他。
可一番挤兑后,此人知晓大势已去,却也不肯低头。官职不高,脾气不小……朱禅呵呵一笑,“你且留几日,交接完毕再去。”
曹颖冷笑拱手告退,他前脚一走,钱吉就开始诉苦。
“明府不知晓,这段时日那杨玄和曹颖联手压制,频繁给下官使绊子,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