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哎!看看死了没。”
有人去拨开杂物,伸手试探了一下淳于间的鼻息。
“还有气,不过气息微弱。”
“医者,寻医者来。”
太平名医陈花鼓飞也似的来了,看了一眼,就笃定的道:“额头挨了几砖头,脑子里出血了。就算是能好也是傻子。”
吏部官员懵了。
“这……这算谁的责任?”
一个看着稳沉的小吏淡淡道:“此人民愤极大,百姓听闻此人被带走,依旧怒不可遏,于是自发出手。此事与人无干,乃是天意。”
“是啊!天意!”
一个官员看着那些兀自不肯退的百姓,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奇怪的观点。
“难道百姓便是天意?”,!
来,他就像是找到了母亲的孩子,把积郁的火气都迸发了出来,和淳于间联手,想压制曹颖。
可现在局势逆转,他坐蜡了。
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淳于间能留在太平,如此曹颖没办法弄他。
曹颖缓缓起身,面向淳于间。
县丞要和县令对上了。
气氛有些紧张。
淳于间嘴角带着微笑,淡淡道:“我乃县令。”
曹颖微笑,“弃城而逃的县令,开口便是乱命!”
这是揭开了淳于间的伤疤,顺带又往伤口里捅了一刀。
太特么犀利了!
官吏们目露异彩。
淳于间这段时日一直在压着心中的绝望之情,但焦虑一直在摧毁他的情绪,此刻所有的负面都迸发了出来。
“来人!”
淳于间尖叫道。
他的随从进了大堂。
淳于间喊道:“拿下甄斯文!”
甄斯文的脚软了一下,隐蔽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在心中默念一瞬,坚毅的道:“小人依旧是那个说法,走到哪也是那个说法!”
他转身,昂着头,准备出去。
可曹颖却上前一步,轻声道:“这是太平!”
淳于间冷笑,“我是县令!”
曹颖摇头,“你去城中问问,谁会以为你是县令?你的话出不了县廨,不,出不了这个大堂。”
淳于间羞恼之下,劈手就把砚台扔下去。
曹颖伸手,轻松的握住了砚台。
淳于间大怒。
事后家中来过一封信,很平淡,只是让他等待。从此后,长安仿佛多了个结界,把他隔绝在外。
他一直在哄骗自己,家中定然能摆平此事。可他清楚的知晓,弃城而逃最好的结果是贬官,弄不好会被流放。
结果虽说让人绝望,但等待才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