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石头淡淡的道:“为何?”
内侍说道:“说是小女娃大概命不该绝,正在杂物间里过家家,请镜台的人吃饭。”
“知道了,对了,陛下最近关心北疆,多打听消息。”
“是。”
韩石头过去,俯身,低声在皇帝的耳畔说道:“陛下,淳于合一家子被诛杀。”
“嗯!”皇帝鼻孔里轻哼一声,指着曲谱,偏头问贵妃,“鸿雁觉着如此改动可还好?”
贵妃蹙眉,“却有些尖锐了。”
皇帝笑道:“大军纵横,自然得尖锐,难道平和?”
韩石头悄然而退,直至门外。
晚些,那个内侍再度来了。
“韩少监,北疆那边快马传来消息,三大部中的瓦谢部被灭了。”
韩石头眉微微一挑,“瓦谢对面是太平吧。”
内侍赞道:“韩少监竟然连这等事都知晓?难怪陛下倚重。”
韩石头负手,右拳紧握,“谁领军。”
“说是陈州司马。”
“杨玄?”
“韩少监竟然知道此人吗?”
“听说过。”,!
失去了大半矿石来源。工部那位淳于合为何坐视贪腐?”
“负责此事的官员在工部管矿山。”
“这是想曲线救国。”
“是!”
“那你想作甚?”
“一家五姓贪婪,最近各处传来消息,他们或是他们的人在各地疯狂兼并田地,我想把事闹大些,令天下人看看他们的嘴脸。”
“你在以卵击石。”辛全告诫道:“淳于氏记住你并非好事,以后除非你一直在镜台,否则他们有的是法子来狙击你的仕途。”
赵三福的眼中多了一抹亮光,骤然而生,骤然而灭,“主事,我去了。”
辛全低着头,“日子想过得好,许多时候就要装傻子。”
赵三福起身,“兴许到了主事的年纪我会装傻子,可如今我热血尚在。”
他起身出去,两个桩子等他过去后,紧紧跟着。
“见过赵主事!”
如今的赵三福已是王守身边的得力干将,在镜台渐渐崭露头角。
“多来些人!”
赵三福带着二十余桩子一路到了工部之外。
“我要进去。”他看着守门的掌固,冷冷的道。
掌固哆嗦了一下,“容小人先行禀告。”
赵三福伸手推开他,带着人大步入内。
“赵主事……”掌固小跑着才能追上他,“敢问赵主事寻谁。”
“淳于合。”
赵三福看着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