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杨玄都教授了王老二不少学识。
曹颖自诩学究天人,老贼于史学上的造诣能令专家羞愧,怡娘精通针灸,还懂乐器歌舞,杨玄的更为繁杂,天上地下都有。
所以王老二以后出门可以说一句自己是集百家所长。
“埋了他。”
杨玄吩咐道。
“这等马贼埋了作甚!就该暴尸荒野!”
身后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杨玄的记性不错,记得是公子如玉的陈子茂。
他没回头,“诸位这是洗漱好了?”
“没有热水!”
怨气还不小。
杨玄看了一眼,老廖大抵是不愿意和这些年轻人多啰嗦,狡猾的溜到了营地外。
但这也是一个信号:这些年轻人太嘚瑟了!
“为何要掩埋马贼?”陈子茂的怨气不小。不过也难怪,此次他组织大伙儿北行,本是想借机和几位贵女加深一番交往,从中选出适合自己的女人。
这一路他觉得自己的表现堪称是无懈可击,而且也仔细琢磨了几个女人,可没想到却遭遇了马贼。他自问在面对马贼时表现的不算好,原先对自己有好感的魏灵儿甚至连话都不乐意和他说。
所以此刻他必须要站出来,为九男四女说话,寻找发泄怒火的口子。
杨玄淡淡的道:“旁人都能说这话,你等却不能!”
“为何?”
“若无余福压制,女人会被欺凌,男人也逃不脱一劫。”
“男人也逃不脱一劫,什么意思?”
“撅着屁股你就知道了。”,!
,“松绑,给他!”
“多谢杨司马!”
松绑后,杨玄问道:“谁有短刀?”
余福说道:“小人身后三步,底下就埋了一把。”
他身后三步是大帐背面,有人过去,在紧贴着大帐的地底下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把短刀。
“若是前面有人围堵,从后面钻出来。短刀埋的浅,很容易挖开,如此兵器也有了。马贼内部这般凶险吗?”杨玄觉得这样的日子堪称是煎熬。
余福接过短刀,“都做马贼了,大多都把廉耻丢在了一边。口中义气无双,背后捅刀子毫不犹豫。小人殚思竭虑,这才镇住了他们。”
此人修为普通,却能镇压一帮悍匪,手腕心机缺一不可。这样的人若是进了官场,或是从军,只需历练一二,就能脱颖而出。
奈何此人却做了马贼。
“为何不去做事?”有人忍不住问道。
余福没回答,他冲着南方跪下,叩首。
“拜见阿耶娘。”
他握紧短刀,跪坐好,说道:“五岁时,路人教授了我一句诗,一道残阳铺水中,我随后便读诵出来,阿耶好生欢喜,说我儿聪慧。”
一句话被听一遍就记住,并背诵出来,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并非出众。
“阿娘也颇为欢喜,出门就喜欢带着我,和邻居夸赞我的聪慧。”
杨玄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十岁前日子还好,杨定夫妇不喜带他出门,但管束不多,让他得以在村子里到处野,整日玩的和一个泥猴似的。
“邻居们也赞不绝口,见到我都说余家的老大出息了,以后定然能考中进士,为官做宰。”
“六岁那年,阿耶和阿娘把家中积攒多年的钱财全数拿出来,带着我去拜师。先生考了我,说是还聪慧,阿娘为此还和先生争执,说我是很聪慧。”
“刚读书,每日归来能听到街坊们的夸赞,我心中乐滋滋的,于是每日苦读。学里的同窗们爱玩耍,就我一人埋头苦读。先生夸赞,我学的越发的刻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