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笑道:“使者是谁?”
“原陈州司马,杨玄。”
“干得不错,南周此次算是知晓了大唐的威严,更是有三成布价为补偿……他所任何职?”
“如今还没定。”
“问问。”
韩石头令人去打探。
“说是最近出缺了太常丞与太子中允。”
“太常丞是个养老的职位,这等年轻人去了,天下人会说朕薄待功臣。”
皇帝起身,“太子在作甚?”
“殿下在祈福。”
“杨玄此人……谁的人?”
“此人原先救过贵妃娘娘。”
“朕想起来了。如此……令他去东宫。”
韩石头笑道:“从州司马到太子中允,这堪称是简拔。此人当对陛下忠心耿耿才是。”
皇帝淡淡的道:“太子那边的人许久未曾动过了,让此人去,看看那个烂泥潭中能蹦跶起几条鱼虾。”
握着记录了消息的那张纸的手,轻轻一松。
那双常年冷漠的眸子中,浮现了一抹欢喜。,!
就算是说要谋反,他依旧会无动于衷。他舍不得孤这只幼鼠啊!哈哈哈哈!”
钟遂面色复杂的看着狂笑的太子,知晓这番话一个字都没错。
“他在寻到新乐子之前,孤高枕无忧!”
看似活的苟且的太子,却格外的睿智。
“殿下,臣……”
钟遂低下头。
有水滴垂落。
太子喘息着,“先生何苦为了孤伤感。孤此生就是如此了,先生却被孤带累,以至于儿孙大才,却宦途艰难。”
钟遂摇头,抹了一把老泪,“世人皆苦,位高非福。”
太子一怔,“是啊!位高非福。若是让孤重新选,孤宁为一贩夫走卒。”
钟遂收敛心神,“太子中允俞献去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孤记得他前日还好好的。”
“他积劳成疾,因公去了。”
“孤想听听实话。”
“俞献与妇人偷情,被妇人夫君发现,被那人连捅了数刀……捅死了。”
“果然是积劳成疾。”
“殿下,东宫本就风雨飘摇,若是俞献之事暴露,殿下也会被质疑。”
“新人为何?”
“在调配。”
“可有人选?”
“说了几个,有一家四姓的,也有旁人,其中一人倒是有趣。”
“谁?”
“刚出使南周归来的使者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