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不到,却能知道。”杨玄笑道:“去歇息吧!”
“是!”外面的虬龙卫郁闷了一会儿,这才回去。
杨玄躺在周宁亲手缝制睡袋里,说道:“你这是在观望吧?大才都是这尿性,想看看新主公是否值得自己辅佐。”
他惬意的道:“你满意了?”
韩纪看来是满意了。
“可我还不满意!”
同一时间,韩纪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微笑道:“老夫在观望他,他定然也在观望老夫。”
第二日凌晨。
当杨玄醒来时,老贼进来禀告。
“韩纪老早就起来了,他寻南贺要了百余人,说是去勘察松城的防御。”
杨玄打个哈欠,“无需管。”
外面传来了韩纪的声音。
“郎君。”
“说!”既然韩纪表达了愿意效忠的态度,杨玄也摆出了不拿他當外人的随意,就这么箕坐着。
韩纪进来,拱手,“城西敌军正在修葺城头。”
“那么……”杨玄看着他。
二人缓缓指向东方。
“声东击西!”,!
中了一箭,倒在不远处,正好侧脸看着他,那眼神绝望之极。
“放箭!”
黑云般的箭雨覆盖了城头。
有人惊呼,“敌军要攻城!”
“放箭!”
三波箭雨,让城头死伤惨重。
“退!”
有人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外看。
“唐军撤了!”
弩手们井井有条的后撤。
“不攻打?”王书问道。
“我军初到,看似士气高昂,可却如强弩之末。此刻攻城,若是一波拿不下城头,后续就麻烦了。”
杨玄眯眼看着城头上小心翼翼站起来的几个文官和将领。
王书微笑道:“可敌胆尽丧。”
“什么叫做胆?当梯子架在城头上时,是身死还是厮杀,只需将领鼓舞几句,那些南周人就会发狂般的阻截咱们。”杨玄摇摇头,“此刻,不合适!”
轰!
城头突然窜起了一股火焰,几个军士手忙脚乱的去灭火。
“是金汁。”南贺说道。
所谓金汁,就是由粪便加以各种‘原材料’熬煮出来的老汤,守城时顺着倾倒下去,被淋中的人,就算是当场无恙,事后必然死于各种莫名其妙的感染。
王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杨玄问道:“南疆叛军可有这东西?”